可能太太平平地在山东稳居这么多年,容兰郡主虽小,但深得鲁靖王真传,也不可能做出这么蠢的事情来。”易镇抚直道出他的看法,自容兰郡主被送进京城进宫学念书,他便对容兰郡主做过深层的调查,并作过分析。
既然易镇抚能想到,陈镇抚觉得黄芪肖也应当想到了,所以时近三个月,黄芪肖方仍旧停滞不前,毫无进展,连女官的身份都没查出来。
“黄指挥使接下来应该会着重查容兰郡主身边的一切,当然这是明面上,暗下”易镇抚揣测着黄芪肖接下来的步骤,“应该着重调查在宫里最想让容兰郡主出事儿的人。”
日暮下衙,红校尉殷掠空各跟马儿跟在黄芪肖马儿后面,慢慢渡步于街道上。
长长的街道,马儿漫步,行人匆匆,归家打烊,各有各忙。
殷掠空盯着前面离她与红校尉一个马身的黄芪肖背影,想了想悄声同红校尉道:
“红叔,你觉得我师父是不是被皇上给骂懵了?”
红校尉摇头:“身为锦衣卫,特别是大人经常到御前禀事儿,只要不掉脑袋,打打骂骂简直不要太正常。”
当然也不是仅有打骂,大部分也有赏赐嘉奖的时候。
“那在公事房时,不是已经商议出侦查女官之死的方向了么,师父怎么还不高兴啊?”殷掠空有些没明白。
红校尉想起这茬,他就晕头转向,他没答殷掠空的问题,往左右见并无闲杂路人后,他将声音更压低八度,反问道:
“对了,毛丢,大人说的明查暗查,你听懂了么?到底怎么回事儿?”
“明查,是师父为了响应皇上的愤怒,而在明面上所采取的行动。”殷掠空同样左观右望确定无旁人能听到后,声音压低八度解释道:“暗查,既然事关容兰郡主,容兰郡主身份又敏感,且师父已查得先时那女官同容兰郡主有过一段亲密的接触,但此案明显不可能同容兰郡主有关,那么师父要破此案,便得从宫里谁最看容兰郡主不顺眼,甚至想让容兰郡主彻底消失的方向查。”
“怎么就不可能同容兰郡主有关了?”红校尉倒觉得先是容兰郡主与女官来往密切,再是女官之死,这显然就跟容兰郡主与其背后的鲁靖王有关!
“红叔,咱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殷掠空边驱马儿慢慢继续距一个马身跟在黄芪肖马后,边仍低声为红校尉分析:“你想啊,去岁春生一本诗集,就险要了春生的性命,还有蔡左寺丞、杨将军等人的殒灭,可见皇上对鲁靖王的忌讳已然快到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