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算今儿凌平湖热闹过了回府,再同月关转达世子爷的命令。
岂料谢元阳走了两步,未进竹楼,忽地转回头来同古关道:“现在便去。”
“啊?哦!”古关转身就跑,边跑边想着要是让英南候晓得,老候爷准得高兴坏了,妾室所出虽是庶出,到底也是英南候府的后代香火呐!
谢元阳早早订了虾号房,就在鱼号房隔壁,此刻大多数人都到湖上就近瞧热闹,只他不进反退,退至虾号房来站高远望。
他总觉得此次凌平湖的传闻并非偶然,当年的夜小老虎到底能不能重现京城大概不是重点,而在于借此传闻能掀起多大的浪。
而就目前而言,足以令他再次感叹夜小老虎名头之响亮,纵然夜十一已有十年生死不明,或者说已有十年死讯,然于京中各方势力来说,但凡当今圣上仍把夜十一放于心头,那有关夜十一的半点风吹草动,各方势力必然还得闻风而动。
毕竟连东厂锦衣卫都出马了,谁还能按捺得住?
夜十一快步到金铃桥,并不知恋美手成癖的谢元阳已让随从月关去查她的底细。
莫息同样乔装一番,不同的是,夜十一虽着了粗布衣,仍是年轻女子的装扮,他干脆些,直接扮成坊间随处可见的半百算命先生。
“老夫掐指一算,姑娘是在等人。”莫息走上金铃桥,因热闹皆在桥下湖面,桥上稀稀疏疏就那么两三个人。
夜十一回首,寻声望去,几息后有人靠近,且毫无顾忌地想要近她身,她皱起眉斥道:“老先生自重!”
莫息一身灰色袍服,留着山羊小须,拿着算命布幡招脾,活脱脱的江湖骗子,为装得像,他连声音都捏着改粗老些,令夜十一未曾认出他的声音。
“十一,是我。”莫息站得近了,赶紧赶在夜十一再次开口斥骂他无耻之徒前低声悄道。
莫息一表明身份,夜十一把本就要出口的骂语吞回肚子里,定了定,缓缓转回脸,重新面向东南方普济寺的方向:“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从小到大,不管你是何等模样,我哪一回没把你认出来?”莫息笑着反问道。
夜十一噎了噎,好似真是如此!
“故到底是为何!”她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从前世追到今生,连来生我也与你许下了,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你?”莫息答是答了,然答了等同于未答。
夜十一对莫息打太极的态度很不满意,皱起眉刚想再追问,便又听他道:“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