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主院隔壁的小院子里,阿苍兴冲冲敲开了阿茫的屋子,在阿茫双眼惺忪之下,她将纸条上的字亮给阿茫看。
阿茫就着阿苍刚点起来的烛光看到纸条上面的字,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只下意识地念了出来:“稳稳?”
她不明白地看向阿苍。
却见阿苍脸上笑着,眼眶却止不住地流下眼泪,两眼弯弯地,眼里盛满笑意,手半捂着嘴,此情形像是要忍不住大声哭出来了似的。
阿茫一下子清醒了,睁大了眼,着急地询问阿苍:“怎么了?你怎么了?阿苍你说话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阿苍你先别哭了呜呜你别哭了呜呜你哭我也忍不住要哭了呜呜”
事实上已经哭了。
“字!”阿苍一开口,哽咽的声音马上又变成了哭声,“呜呜字”
阿茫透着泪眼重看回纸条上的字,看了一会儿,她眼睛睁得更大了:“大小唔唔”
大小姐的字!
阿茫认出来了,刚说出两个字,她被动作迅速的阿苍捂住嘴,阿苍冲她摇头。
她反应过来,会意地重重点头。
阿苍放开阿茫,不再捂住阿茫的嘴。
阿茫的唔唔声即刻变成了低低的哭声,哭着哭着有些控制不住,越哭越大声,她赶紧自已捂住自已的嘴。
阿苍在阿茫身旁坐下,也是捂着嘴泪止不住流。
两人哭着哭着,慢慢地又齐齐笑开,眉眼俱是难以言会的雀跃,那心情竟是比与各自心上人重逢还要欢喜。
翌日一早,阿苍阿茫恢复了往日的风采,发呆忘事、摔盆砸碗之事,犹如昨日黄花一去不复返,时不时还能看到她们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神经不太敏锐的夜旭直到金乌西落,他方后知后觉地问弓守:“阿苍阿茫是不是正常了?”
“是。”弓守正觉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呢,“问了几个小丫寰,连粗使的婆子也问了,结果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好像”
一觉睡醒,那两位就正常了。
弓守说不出个之所以然来,夜旭有心想问问,但一想到阿苍阿茫不太正常的时候,他也问过,结果是什么也没问到,徒增了更加的疑惑,这回他这个有心便起了落,落了起,到最后彻底歇了心思。
“算了,她们无事便好。”经夜十一生死不明此十年,夜旭深刻地体会到,没什么比平安更重要的了。
既然如此,又加上阿苍阿茫虽是年纪大了,终归还是未出嫁的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