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果然不是想要得到杨芸钗的保证,他想知道更多:“凌平湖传闻是不是有问题?”
此话一问出口,杨芸钗诧异地看着杨三少:“三哥为何会如此作想?据我所知,三哥从凌平湖传闻传开那日开始到今日,这么久也不曾入手查过。不曾查过,随口胡编乱造,三哥,这还是你么?”
“妹妹避重就轻,转开话题,是心虚么?”杨三少一改往日温和随意的态度,他强硬地破开杨芸钗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的蹊跷,“看来,凌平湖传闻果真有问题。”
甚至自凌平湖传闻之后的一连串事件,也多少有些关联。
那些关联,只要不危及杨家,他没想掺和。
如今看来,是他初时想得太简单了。
“三哥真想知道?”出乎杨三少的意料,杨芸钗面对他的强硬态度,不仅丝毫不惧,反是正面刚上,直接问了让杨三少心中莫名一慌的问题。
杨三少顿了顿,心中的那一丝慌意仍在,他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一个字来,又慢慢合上、抿紧。
杨芸钗看得笑了,笑意盈盈地反问:“三哥怕什么?怕芸钗做了不该做的事儿,芸钗真说了,三哥真听了,三哥会承受不住?”
“妹妹”
“也没什么,我之所以会着凉,不过乃因着昨日出门逛的时候,不小心失足落水罢了。”
杨三少即时从床榻旁的锦凳上站起来,凳子与地板呲啦出一声响,他低着头,垂着眸,看着视线随着他突然站起而跟着往上移的杨芸钗:“落水?”
关晴珊便是因着落水,安有鱼便是因着情急之下不顾男女大防下水去救了关晴珊,而引祸上身,眼下关晴珊哭哭啼啼好不委屈,明显有意想让安有鱼负责,安有鱼却始终不说话,不说负责也不说不负责,任由坊间各种脏水往安有鱼身上泼。
如此情况下,他妹妹也落了水?
“没事儿,三哥知道的,我会凫水。”杨芸钗自前世因水而亡后,今生她很早便学会了凫水。
杨三少与杨芸钗清澈的双眸对上,被落水二字吓得心房呯呯呯跳的情绪,并没有因着杨芸钗继而道出的解释有所缓解,反而跳得愈发剧烈了:“你为何要落水?”
为何要落水
是要,而非会。
杨芸钗从来就晓得她三哥挺聪明,压根与她那认的父亲资质平庸,也不像认的母亲胆小如鼠,只是很多时候,既然能看透,三哥也选择不说,特别是在入官场之后,三哥更是在许多事上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