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兄不好让小乌太过近前,便也让小乌远远跟在两人后面。
他和她并肩走着。
她以为是不小心碰到他,却不知是他刻意而为。
自那晚她亲口同他说要娶关晴珊为妻之后,她便一直躲着他,她自以为掩饰得很自然,实则不过是他配合着她,演着不知而已。
明日便是她迎娶关晴珊进门的日子了,他想问她最后一句。
来时是这样想的,来后同走了两刻余钟,长长的中子街也快走完,他却仍未把想问的最后一句给问出来。
安有鱼在官场学会了瞧脸色,虽然怎么学,道行也不够深,但此刻用来看马文池的脸色,足够了。
她可以确定,师弟一定有话要跟她说。
可到这会儿还没说,估计是不好说,眼下不好说之事,也就那么一件。
想着,安有鱼默默往右手边移了一步,悄悄地与马文池拉开点儿距离,让两人中间空出一个人的位置来。
马文池正烦燥着嘴里的话吐不出来,被安有鱼突然来这么一下,他即时瞪起了眼:“师兄这是嫌弃师弟不成?”
哪儿敢啊,嫌谁也不敢嫌你啊,什么时候嫌你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嫌你啊。
暗暗腹诽完,安有鱼露出八颗白牙的标准笑容,正想说两句好话哄师弟,街边商铺突然被丢出来一个人。
碰的一声落在她脚边。
她被吓一跳。
马文池反应迅速,拿糖糕的手一伸,精准地揽过安有鱼的腰,瞬间将安有鱼带离被抛出店铺的人。
安有鱼足怔了有两息,才反应过来被马文池抱在怀里,双手按的地方是马文池硬梆梆的胸膛,整个人被属于真正儿郎的阳刚之气所包裹。
顿时,一张俊秀的脸烧了起来。
她不知道她此时此刻脸上的红有没有很明显,她只知道她再不退开几步,她得被自已浑身的滚烫烧没了。
岂知刚退开两步,她便被马文池拉住手腕:“莫离我太远。”
安有鱼浑身僵硬。
马文池见师兄没被砸到,又将其拉在他伸手便能构着的身侧之后,他打量起被丢出来的人。
被丢出来的人以所着衣物来看,其布料、做工在豪门之中的大丫寰之流中只能算中等,在普通官家中算上等,在小门小户中那便是小姐用度,款式装扮却是丫寰作派,看来又是一起小姐打架丫寰遭殃的无聊事儿。
再无心思旁观下去,他欲拉着安有鱼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