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郎中一经莫息交待,办事的效率也快。
三四日后,他又约莫息在元华酒楼见面,连厢房都还是三楼的那个厢房。
“确定没有?”莫息听后只重复地平述一遍,语气没太大的起伏。
刘郎中摸不准莫息这话是好还是不好,只如实应道:“经内子同姜左少卿的夫人探的口风,确定是没有。不过”
不过若姜蕊是连自已父母都没说,又或者姜蕊自知自已母亲不太牢靠,只同自已父亲透露,而姜左少卿的想法又和姜蕊一样,那么他妻子在姜左少卿的夫人嘴里探不出什么来,是在情理之中。
莫息听出刘郎中的意思:“这事儿你不必再管了,到底有没有,还得从宫中入手。”
本来么,他是打算着姜左少卿这边能有答案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他便不必再费劲儿,眼下没探出什么口风,那他就得按备案往后宫伸手了。
听到后宫,刘郎中直接点头应好,主要是后宫,是他想管也管不到的地,也没胆量去伸手。
他还不想被剁手。
从元华酒楼出来,刘郎中是坐车来的,他一酒楼,车马便被小厮赶至他跟前,见莫息竟是未坐车马来,他提议要不要他送莫息回仁国公府,或莫息想要去的地方。
莫息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必。”
语落,恰恰王氏大车从街的另一头缓缓而来,直接停在莫息面前。
刘郎中一下子明白过来,怪不得不用他送,他家主子的未婚妻亲自来接送了,自然无需他献这个殷勤。
被拒绝后便踏上脚踏板想上车回府的右脚轻轻放了回来,直挺挺似被钉在地面地站在原地,布满好奇的目光落在王氏大车慢慢打开的两扇车门上。他早就听闻了王壹的大名,可惜尚未有机会得见,这会儿有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小麦一停稳大车,便从车驾下来取了脚踏板放好,再是静候在一旁。
难姑待车停稳了,才起身打开两扇车门,先行下了车,站在车旁习惯性地往车门处伸手。
这个时候莫息几步上前,也没说什么。
但他那么一上前一站定,难姑便知他是什么意思,随后赶紧往后退开两步,把位置让出来。
夜十一不知这一茬,她出车门后,纤纤玉手一伸,随即搭在一只修长宽厚、骨节分明的大手上,触感完全与因长年习武满是老茧的难姑不同。
她立刻意会过来,含着笑被莫息牵下车,被他牵着慢慢走入元华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