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总督?”安家和连家拧成一股麻绳,早已分不开了,这事儿杨芸钗自然也是知晓的,“他怎么会?大姐姐你现在的身份可是琅琊王壹”
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直直地看着阔别十年,此刻正在她眼前笑意盈盈的大姐姐。
“嗯,我告诉了他,他信了。”
“他信了?”杨芸钗大惊,随之是忧心,“可万一他存了旁的心思,危害到大姐姐怎么办?”
“我既然敢告诉他,便有敢这么做的底气。”夜十一觉得杨芸钗这是关心则乱,“再说了,琅琊王氏不是好惹的,静国公府虽式微,俗话说烂船还有三根钉,他在山东是个人物,可还有鲁靖王制衡,到京城,连家根基压根抵不过夜家。我敢告诉他,证明王壹就是夜十一,其实早在我说之前,证明之前,他便已经没有了选择。”
唯一的选择, 只能是相信她。
相信她既是王壹,也是夜十一。
“大姐姐是又做了什么?”杨芸钗听出点儿猫腻。
“也没什么, 连家如今只剩下两房有顶梁柱, 连总督要是不信我, 敢在背后对我使阴,那我倒霉之前, 总得拉个垫背的,我只是将这个道理如实地告知他。”夜十一还说了一句最重要的,“也奉劝他一句, 即使不为连家想,也该为连云想想。”
杨芸钗完全明白过来了,说到底,连云才是连总督真正的软肋,就像如今的不悔大师夜大爷, 如何再油盐不进, 却只要涉及大姐姐, 夜大爷便不可能不动容,话题回到最初:“大姐姐要找的这个中间人, 我倒是觉得安院使很合适。”
夜十一听着, 没有应答。
她不是没想过她师伯, 只是这个过程风险很大, 她在尽可能地避免让她在意的人涉入太深, 或许说不能直面地参与。
“我知道大姐姐有顾虑,可安爷是太医,又是首官, 在宫中除了值夜,还会给各宫娘娘请平安脉, 以及看诊, 没有谁比安爷更适合来做这件事儿了。”杨芸钗继续劝说, “当年安爷帮大姐姐研究紫晶珠子, 那时安爷便已上了船, 尔今虽仍隐着,可到底人已在船中,想要下船完全不沾湿, 那是不可能的。大姐姐若真要保安爷,那大姐姐何不让太子的东宫之位彻底稳固下来。”
让太子的东宫地位稳固, 是莫息一直以来在做的事情,夜十一做为妻子, 当然是夫唱妇随,何况四皇子和夜家早退出夺嫡之争,要重新起势,唯有借用太子之力。
她可以表忠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