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步之外的难姑看到,简直被殷掠空的莽撞给急坏了。
小麦同:“这毛公子怎么回事儿?不晓得大小姐比不得她孔武有力啊。”
殷掠空后知后觉,赶忙扶住夜十一,稳住夜十一的身形,既着急又抱歉道:“你没事儿吧?我没撞到你吧?你可还好?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我很好。”夜十一出声打止,“毛丢,你让我好好看看你。”
“好!”殷掠空顿时高兴得白得万两白银的孩童。
夜十一看了一会儿:“真好,你们都还在……”
“我们也很庆幸,你也还在。”殷掠空看着夜十一明亮的一双眸子,笑容更大了,忽想起一事儿,她从袖兜里掏出一件物什,“给,这是我在得知你回来了,和芸钗在忘返茶楼见到回京的你的第一眼时,我记住了你的模样,回去之后便仔细凋刻出来的。”
一件有着夜十一眼覆白绫的模样的小木凋。
夜十一接过小木凋,突然想起十年前她临去杏江之前,把殷掠空原来凋刻给她,同样是凋刻着她的模样的小木凋,托阿苍交还给殷掠空了。
“原来你送给我的小木凋……”
“碎了。”
夜十一抬眼:“碎了?”
“在你瞒着我们所有人,一个人离京独往杏江,决定抛弃夜家大小姐这个身份的那一日,在我去找你的路上,它便碎了。”殷掠空解释道。
手中的这一尊新的小木凋顿时有些刺手,却又暖暖的令她不想松开,夜十一低头看着,视线逐渐模湖。
“没关系,这代表着过往的一切已然过去,新的开始将是万物复苏。”殷掠空抬手给夜十一擦拭眼泪,“我们现在都好好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嗯!”夜十一点头,接起殷掠空的手,两人进入敞轩桌旁坐下,“现在有些时间,你和我说说,此十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芸钗早我见到你,还跟你谈过一回,她没说?”殷掠空不解道。
夜十一摇头:“那丫头一见到我,就抱着我哭,哭得比我还凶,后来提到一些朝中的形势,便只顾着说那些了。”
“你们哦!”殷掠空闻言无奈地一笑,“一个胜一个地脑子好使,整日想的都是我得费老鼻子劲儿才能懂的东西。”
接下来殷掠空跟夜十一说了过去十年里,她是如何从小旗升迁到佥事的,又说了杨芸钗为了稳住杨左侍郎这个父亲不要脱离夜家,而明里暗地做了多少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