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掠空则没什么感慨,面圣过后,天子的莫测,让她越发担心明晚的年宴,心里沉甸甸的提不起精神。
本以为秋络晴的生死便是昨晚凌平湖的重头戏了,却原来是她想错了。
金铃桥这边的戏码不过是个顺带,五子桥那边发生的足以参陈郎中与简郎中治家不严的戏码,继而打乱宁天官部署自己人登峰的计划,彻底毁了简郎中年后升迁的路子,也顺利给前些时候意图阻碍罗湖升得更快更如意的陈郎中一个教训,这才是十一所言的昨晚凌平湖的重头戏。
这些弯弯绕绕,果然非她所长。
好的坏的,她还是更擅长一刀结果了来得痛快。
三人一出宫门,监察御史参陈简俩郎中治家不严的折子也递上了御桉。
莫息却在众望之中奇异地未有参与,没半分动静。
汤都左御史在自个儿府里怪道:“本以为他会大放鬼门关,在年关之前让宁家来个大放血,未料竟是一个动作也无。莫非……是有所顾忌?”
不得不说,作为都察院首官,他还是有些了解自己地盘上的这个尊活阎王的。
午后王肆进了仁国公府,在絮临院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那个陈檀就是个烂人,骗取简小姐的芳心,以达到谋取自身前程的目的,实在可恶!”
“按我说,这样的人就该死,简家主母为简小姐要灭他的口,合情合理!若非花督主与毛丢……”
夜十一忽地打断王肆激愤高昂的抱要不平:“慎言。”
王肆即时哑火,闭上自进院子就没闭上的嘴,蔫蔫地坐回花架下的千秋里,踢着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荡了起来。
夜十一明白王肆今儿一早听闻了简可欣的遭遇,不免想起自己爱而不得的遗憾,方会如此愤愤不平。
可真是个傻丫头,明明是两回事儿,岂能相较而论。
“你不是简家小姐,陈檀也不够格与夜家公子相较,东厂督主更不是你该随意非议的……”夜十一还想再教教自己的傻妹妹,话未完,余光瞥到难姑回来了,她侧过脸,转而问道,“怎么说?”
王肆埋着脸晃着千秋听训,听到长姐话头一转,不觉也同看向正在下游廊石阶的难姑,只一眼又转回脸。
现在已经很少有事情能引起她的热情了。
在知晓自己无法与夜祥双宿双栖之后,她的心情难免郁郁,想到年后她便得回琅琊,自此与夜祥千里相隔,心情更不好了。
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