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点着忍不住忧心起来。
眼见进宫参宴的时辰快到了,大小姐能处之泰然,她却没这份澹定,和守在外面的小麦一样,只差成了那热锅上的蚂蚁了。
与此同时,成热锅上蚂蚁的人,还有永书永籍。
“明明就想回屋看看大奶奶,偏就装得跟不在乎似的。”永书立在廊下,莫息坐在书房窗前书桉后,世子爷那双眼时不时得往窗外看看,看的恰恰是正房那边的方向,他瞧得真真的!
永籍自来比永书的话少,但往往能直接说中要害:“这不是大奶奶没递来台阶么,要是有,咱世子还不得立刻就下了。”
虽说确实是重点,这一回永书却有不同的意见:“那可不一定,爷这一回生气,是真的恼了大奶奶的,没那么容易就顺坡下驴。”
“你敢说世子是驴。”永籍斜斜看着永书,大拇指悄悄给永书立起来。
永书一手捂嘴,一手打掉永籍的大拇指:“我没说!你别害我!”
世子爷这会儿正愁没个关口泄火呢,他要堵上去,准得让爷拆成五六七八块!
永籍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你以为世子真没听见呢,不过是世子现在忙,没功夫理你。”
“我倒霉,你也跑不了!”永书瞪着眼拉永籍下水。
莫息确实听到了,听了个一清二楚,令他烦躁得起身就把两扇窗门砰一声关上了。
永书永籍齐齐被吓得一个激灵,险要把魂儿给吓飞了。
莫息坐回书桉后面,盯着桌面那本看了半天也没翻过一页的游记,渐渐神游太虚。
进宫参宴的时辰就要快到了,父亲母亲那边已传来信儿,说让他和十一准备妥当,稍后就到前院中堂与他们会合,再一同出门坐车进宫。
他收到了,她肯定也收到了。
就像永籍说的,他现在就差个台阶。
此前她到他书房门外跟他说对不起,他听到了,可他那会儿正在气头上,赌气地不发一言,任她在门外站了许久。
她也硬气,说了一声对不起之后,便再没说上第二句。
不过那会儿她说再多也无用,他是不会顺着她给的台阶下的,决定要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让她好好记住,她现在是他的妻,做任何决定,冒任何危险,都得先想一想他!
而不是把他移至一个随时都可抛弃的角落里!
然而,慢慢的,他就发现他是在赌气,她却是实实在在地跟他道个歉后,便继续毫不动摇地执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