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让人调查过这个男人,根据资料显示,这家伙出生在与世隔绝的偏远山村,从小到大除了爬人家墙头偷看寡妇洗澡、偷别人家黄瓜、闲着没事调戏调戏河边洗衣服的小姑娘,这类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做,根本找不到任何出奇的地方。
至少与她心中理想的终身伴侣的标准,相差得十万八千里。
虽然这几年,这男人倒也好几次离开村子出过远门,可出去做了些什么,她却调查不出来。
所以她也想不明白,父亲为何会与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的赵家,产生交集,并且替自己定下这样的婚事。
可不管怎样,仅仅凭借二十年前一纸婚约,便将两个素不相识毫无感情的人捆绑在一起一辈子,终究太荒唐,太让人无法接受。
更重要的,从昨天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一看见他那身邋遢不修边幅的打扮,那副吊儿郎当的懒散神态,她就只感觉莫名的烦躁。
倒不是因为她多么低俗势利,多么嫌贫爱富。
相反,她更崇拜那些本来穷困潦倒得一无所有,却凭借着一身敢把皇帝拉下马的胆识与勃勃野心,最终踏上巅峰的草莽英雄。
可她从来都认为,一个男人无论贫穷或者富贵,无论春风得意或者久经沧桑,都应该保持着作为男人应该有的野心与斗志,出门在外至少应该保持最干净清爽的一面,而不至于如此破罐子破摔。
这是她苏婉溪从小良好的家世修养与潜移默化的熏陶,带给她的对男人这一独特物种,特有的价值观与人生观。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早已将她这种价值观,摔在地上狠狠践踏。
而且就凭昨天第一次见面,这家伙就色眯眯盯着自己胸脯猛看,张口闭口就叫嚣着要让她给生活费养他,她也丝毫不怀疑,这根本就是个道德败坏恬不知耻的败类。
可是此时,这个男人的一番话,还真让她震惊得无以复加。
至少她还真想不到,一个昨天还能将吃软饭,说得理所当然脸不红气不喘,好无骨气的窝囊男人,今天居然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可这也并不代表,她就会对他有任何改观。
她更宁愿相信,这不过这个男人,一种放长线钓大鱼以退为进的卑鄙手段!
至少对这门亲事,从骨子里她从未妥协过。
至于这家伙信誓旦旦的承诺,半年内一定会想办法解除婚约办理离婚手续,尽管她持怀疑态度,但她更宁愿拭目以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