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记忆并不能算深刻。
所以,谈尽意即使只戴了帽子,一时间也没有人能认出来。
谈尽棋和谈尽声则是帽子口罩,配备的十分齐全。
那中年男人看过来,原来说话的,就是谈墨。
“只是,至少这些同学们都看到了谈尽意画的好。可也没见你画的有多好啊?”谈墨扬声说道,“你什么水平,我们都还不知道呢,就得在这儿听你指点江山?”
中年男人没想到,看热闹的人群中竟还有个好管闲事儿的。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在这儿画给你证明?”中年男人仿佛是被逗笑了,“就算是不画,我也能证明自己绝对有这个实力和资格来说刚才的话。”
“这个学生不是说,风是怎么画出来的吗?”中年男人指着画说,“你看瀑布溅出的水花向外扩散,并不只是因为迸溅的原因,还有被风吹的原因,所以水花的方向是有倾斜的。”
“你看水流,水流画出了方向,不只是水面有倾斜,也是因为有风吹过。”
“你看画中人的衣摆,也是与瀑布水花溅出,与水流动方向,呈相同的方向飘着。”中年男人说道,“风,不能画,也能画。无法真的画出风这一无形的东西。”
“但是却可以借助画中的参照物。例如树叶摆动的方向,花草倾斜的方向,水流动的方向,石子飞扬的方向,来诠释画中有风。”
“你们没有注意到这细节,却被这些细节影响到你们的感官,告知你们的潜意识,这画里有风。你们仔细看看,是不是这样。”
学生,包括围观的人,再次看向那幅画,才有了恍然大悟之感。
再看这中年人,目光就不一样了。
这人态度虽然嚣张,倒还真有两把刷子。
“原来是这样。”学生们喃喃自语,再仔细观察起来。
发现,还真的是。
是这些参照物让他们以为,谈尽意把风画了出来。
便听中年人嗤了一声,“这种小技巧,但凡是有些经验的画家,都会。根本不是多么了不得的本事。”
“谈尽意要成为大师,还差得远。”中年男人说道。
“不错。”他的同伴,那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说,“他的画,也就是给外行人看看罢了。在我们内行人眼里,这画也就一般般。”
穿着羽绒服的男人说:“何浩言先生和董言真先生都是名家大师,谈尽意作为他们的传人,不能说一无是处。只是以这样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