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辞自然知晓这番道理,但是欧阳克对穆念慈起了淫心,这事在他这里就过不去!
那是必然要死的!
不由轻笑道:“欧阳先生,说的都对!顾某的江湖名声,的确不怎么好,但我最起码有所为有所不为,而我生平最恨三种人,尤以淫邪之徒为最!
他来到中原后,四处采花,这种事,太过让人不齿,
他若没有你欧阳锋这样一个叔叔,当日在中都,我早就一掌拍死他了,还哪需偷暗他一掌,让他多活这些时日?
只是我没料到,被你给看出来了,让我枉作小人了!
不过,你不觉得,他能死在顾某手里,也是欧阳克的一种荣幸吗?
毕竟一个采花贼,能死在天下第一高手手里,这事,古往今来,也不多见吧?”。
白驼山蛇奴一听顾朝辞,当着老主人面,如此侮辱两代主人,太过狂妄了!
齐齐踏上一步,双手向后按住背篓,对其怒目而视,就等令下,好将群蛇放出了。
而江南六怪亦是各挺兵刃,紧盯这些蛇奴,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但欧阳锋听了顾朝辞最后一句,蓦地一震,心想:“是啊,说一千道一万,克儿还未死呢,我现在与他置什么闲气!”。
念及此处,一挥手,所有蛇奴立时退后,欧阳锋亦如影子般,倏的退回原位,重新坐了下来。
这时巨鲸帮帮主乔海雄,很有眼色,忙忙给欧阳锋斟了杯酒。
欧阳锋澹然一笑,但这笑里很多人都能看的出来,它蕴含着厌恶、不屑、痛心、失望等等不一而足,也不知具体针对的是谁!
就见他谓然叹道:“你说我侄儿好色,我也不得不认。
我让他在脂粉堆里打滚,本想让他学会视情爱如云烟,未曾想让他养成了贪花好色的毛病,这的确让我有些始料未及了!”
说着神色一正,肃然道:“顾小友,无论是得友如你,得敌如你,均是快慰平生之事,能让你对我欧阳锋如此忌惮,老夫更属殊荣!
不过你忍到现在不动手,有所顾虑都是对的。
老夫也不瞒你,今日带的这些蛇,都是我在西域亲自培育的,在场之人,谁若被咬上一口,绝无生还之理!”
这几句话软硬兼施,既把顾朝辞捧了一下,却又深具威胁。
他在顾朝辞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亏,险些送了性命,心中对他自恨得牙痒痒地,然此刻权衡轻重,以拿住“江南六怪”为第一要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