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到了,B6监舍确实是新押来了一个姓钱的杂货铺老板。”
“人怎么样?”刘波问。
“受了刑,什么都不说,只是喊冤枉。”狱警说道。
“知道了。”刘波吸了一口烟,“帮忙照顾一下,都是苦命的中国人。”
“晓得。”狱警点点头,看了刘波一眼,“老刘,以前我听信宣传,真的以为红党是打打杀杀的暴徒,现在,从你身上我认识到红党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刘波抬起头,他看着狱警王懿鸣眼中的尊敬,心中竟然真的有一种莫名的激荡情绪。
王懿鸣拎着警棍走了两步,停下脚步,“今天是晴天。”
“谢了。”刘波摆摆手,坐下来,在日记本这页的扉页添上:大晴天。
……
“剥削阶级对于无产者、乃至是手工业者、小商贩的剥削和压迫是无处不在的,他们就如同是依附在人民血管口的蝾螈……这是肉食者对人民大众的敲骨吸髓式的剥削和压迫。”刘波继续写道。
“钱姓杂货铺老板,姑且称其为老钱。”
“前两日,听狱友提及过此人,此人是杂货铺小老板,被人陷害,所购入货物中被发现夹杂了鸦片,因为没有鸦片执照却私藏鸦片,老钱被抓进了监狱。”
“老钱之所以遭受如此无妄之灾,据说是有人看上了他的店铺。”
中午的时候,刘波给同小部分狱友讲述了老钱的事情,引得众人的愤慨和共鸣。
随后,下午放风回来,他向更多人讲的是戚继光抗倭的故事。
狱友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叫好。
便是几名狱警竟然也在牢房走廊弄了个小桌子。
桌上有拍黄瓜、炒花生,两瓶黄酒。
狱警一边吃酒,一边听着刘波的故事佐酒。
听得高兴处,众人齐声高呼,“打死小日本。”
……
第二天,晌午时分,荒木播磨到靶子场监狱探监刘波。
西装革履的荒木播磨是以公共租界一家洋行的小股东、同时也是刘波的朋友黄老板的身份来探监的。
接过荒木播磨递过来的一沓钞票,看守眉开眼笑。
离开自然是不能离开的,探监的时候,必须有看守在探监室。
不过,他可以折中一下,走开的远一些,不打扰此二人说话。
“什么?令我承认自己是红党王牌特工‘鱼肠’?”刘波露出震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