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被帝国处决的青东游击队队长谷保国实际上是你以前的手下秦迪?”三本次郎露出惊讶之色,问道。
“并不确定,只是有可能是。”程千帆摇摇头,“蝗军公开处决‘谷保国’的时候,有人觉得那个人长得有些像秦迪。”
“有几成把握?”三本次郎问道。
“属下也只是听手下人汇报说长得像秦迪。”程千帆淡淡一笑,“‘谷保国’的人头已经被割下扔进了黄浦江,即便是想要辨认也没有可能了。”
“你怎么看?”三本次郎问宫崎健太郎。
“那个人被处决前,据说已经被拷打的不成样子,是有看错人的可能的。”程千帆想了想说道,“要么是看错了,此人不是秦迪。”
“要么是这个‘谷保国’就是秦迪。”他思忖着,继续说道,“这种情况下,最大的可能就是……”
看着陷入思考的宫崎健太郎,三本次郎微微颔首,这个家伙实际上脑子很聪明,只可惜更多精力放在钱财之事上面了。
“‘谷保国’是秦迪的化名,他用‘谷保国’这个名字是为了掩人耳目。”程千帆继续说道。
“还有一点。”三本次郎摇摇头,补充说道,“秦迪冒充谷保国。”
“课长是意思是,这些支那反抗分子弃卒保车,秦迪假称自己是谷保国,用以保护真正的谷保国?”程千帆露出思考之色。
然后他看向三本次郎的眼光仿若一缕阳光冲散迷雾,眼眸中更是充满了震惊和崇敬之色,还有一丝懊恼和惭愧,“课长高见,属下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三本次郎便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很享受宫崎的此种目光。
“说一说这个秦迪的情况。”他说道。
“秦迪家中使了钱财,通过金克木的关系进了巡捕房,不过,这个人十分幼稚,做事情也总是欠考虑,属下对他颇为厌恶,后来终于忍不住将他打了一顿。”程千帆说道,“秦迪受不了属下的打骂,最终选择离开了巡捕房。”
“幼稚?”三本次郎露出思考之色。
“就是……”程千帆想了想,找到了他认为合适的‘形容词’,“就像是想要当一个正义的侠士的年轻人,并且他以为自己的工作可以做到这一点。”
三本次郎颔首,一个鲁莽、青涩、冲动的年轻人的样子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旋即,他的表情变得严肃。
“课长,是属下说错什么了?”程千帆立刻小心翼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