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从福建来上海会友的消息,如是便锁定了这位福建教育界名人作为目标。
汤炆烙已经派人去查勘,所查勘内容便是郭荩宇来沪拜会的这位老友的身份。
郭荩宇在上海有故友,这应该不假。
不过,汤炆烙怀疑郭荩宇所谓拜访旧友之称只是一个借口,此人来上海主要目的是和同党会和。
当然,倘若郭荩宇做事足够谨慎,确实是提前和某位友人相约拜会,那便没得办法了。
只是,汤炆烙有一种直觉:
郭荩宇与其同伙不会将事情做得太细致。
原因?
郭荩宇来沪上之前,上海这边教育文化界就已经传开了,这在汤炆烙看来纯属多此一举:
这种举动看似是给郭荩宇来沪提供了合法理由。
但是,没必要嘛。
兵荒马乱的,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做事情低调一些不好吗?
只有担心会引起怀疑和盘查的,才会先想着给自己的行踪准备好正当理由。
或者说,从陆飞那里详细了解此事后,一个词语就浮上汤炆烙的脑海:
欲盖弥彰。
……
“所以,你认为郭荩宇是欲盖弥彰?”李萃群看向汤炆烙。
他是颇为欣赏这个年轻人的,虽然读书不多,却脑子灵活,此外,据他所知汤炆烙一直在自学文化知识,这是一个很上进的聪明人。
“属下是这么觉得的。”汤炆烙说道,他看了一眼有些沉默的陆飞,知道自己抢了陆飞的风头,“陆组长与我讲了郭荩宇的情况,他也认为郭荩宇有问题。”
陆飞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叮铃铃。
李萃群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电话,他等待电话铃声再响了两声,这才拿起电话话筒。
“他在我这里。”李萃群看了汤炆烙一眼,“找你的。”
这是汤炆烙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找不到他,正好碰到了童学咏,童学咏便将电话打到了这里。
“好了,我知道了。”汤炆烙恙恙说道,挂好电话话筒。
“怎么?搞错了?”李萃群轻笑一声,看向汤炆烙。
“郭荩宇来沪上要拜访的是持志大学的法文教授韩祥林。”汤炆烙说道,“据说韩祥林在码头没有接到郭荩宇两人,已经去公共总捕房报案。”
他的面色有些难堪,并非是灰心丧气,而是觉得自己分析的头头是道,却是在李萃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