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灵性的话,也会痛苦作呕的吧。
程千帆看了一眼主楼,外墙面均为褐色水泥浇铸的墙砖,看上去古朴文雅。
“程总,请。”
程千帆微微点头,大步跟上楚铭宇的脚步。
整个汪公馆楼内通道弯曲,上下贯通。
房厅、客堂均用东方传统艺术装饰,室内配以彩绘壁画。
室内四周均用柚木护壁,程千帆看了一眼,还触手摸了摸,他确定这柚木护壁是有一定的挡手枪能力的。
……
“现在中日两国之和平谈判,已经取得长足进展,我们完全可以相信,并且期待,从此以后,中日关系开一新纪元。”汪填海面上是认真的笑容,朗声说道。
程千帆随同楚铭宇刚刚进入一楼客厅,就听到汪填海的讲话声,这位汪先生的声音顿挫有力,且听起来情绪颇高。
“楚秘书长,汪先生在接受‘上海每日新闻’和‘中华日报’的联合采访。”陈春圃在楚铭宇的身旁低声说道。
楚铭宇点了点头,随即在一旁等待。
陈春圃与程千帆点头致意,他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不错,看到程千帆在神态认真恭听,他心中暗暗点头。
……
“汪先生,能具体说说吗?”一名记者举手说道。
程千帆瞥了这名记者一眼,这是一名身材瘦削,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男子。
此人在提问的时候,似是会下意识的推一推金丝边眼镜。
程千帆眼力很好,他在观察此人:
这人推眼镜的动作,似乎并非是一种下意识的习惯,而是因为——
不舒服。
这个眼镜,这人戴着不舒服。
程千帆心中一动。
眼镜对于近视者来说,就是他们的眼睛,是他们最熟悉的随身物品,甚至说是身体的一部分也不为过。
眼镜自然是要戴着舒服,这是最基本的道理,尤其是对于这些汪伪记者而言,他们不差钱,是不会因为囊中羞涩而忍受眼镜的不舒服的。
除非——
这副眼镜不是其惯用的。
甚至只是临时借用?
借用来做什么?
遮掩身份?
这实际上不是近视眼镜,是平光眼镜?
亦或者让自己更有文化气息,更能够收敛自己本来的气质,更像是一名记者?
程千帆在心中捉摸着,他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