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叔您歇歇,歇歇啊,换我们拉车行不行,可不能累着您,您是侯爷的长辈哩……”
“不行!”
阿奴父亲再次摇头,抬手冲着手心吐了口唾沫,一边拉车一边大声又道:“你们得留着力气,当今世道不太平。”
这真是个固执的汉子。
几个兵丁有些失望,转头准备回归队伍那边。
也就在这时,猛听半荒废官道两侧一声巨响,紧跟着见到百十口人蜂拥冲出,领头一人手持当中而立,大喝道:“呔,此山是我开……”
“开你娘个腿,这里有山吗?”
那几个兵丁刚刚保证没人敢来劫道,结果转眼之间就被打脸,恼羞成怒之下直接打断对方喊话,抽刀怒骂道:“哪里来的鳖孙,敢抢官家商队,识相得到立马滚蛋,走晚了只有一刀。”
说话之间,唐峥派来的那一百兵丁同样抽刀在手,霎时间结成阵型护在车队四周,随时准备和对面厮杀迎战。
对面那人冷然一笑,森森道:“如此说来,是没得谈了?很好,本来我们只想要点买路钱,现在改主意了,所有大车一辆也不留。”
唐峥的兵丁顿时暴怒。
其中一人忽然越众而出,横刀在手道:“本人乃琅琊县新任兵丁偏将,我叫吴穷,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对面那人避而不答,只是强硬道:“留下大车,你们滚蛋。”
吴穷勃然大怒,突然目光一闪,破口喝骂道:“好胆,原来你们是官兵充匪,难怪胆敢劫道,不怕撕破脸吗。”
阿奴父亲一愣,想不通吴偏将为什么如此说。
只听吴穷暴喝又道:“灌云县也是大周之属,县内并无山野毛贼,况且尔等手中皆有长刀,此刀乃是军伍配属之物。你们已经暴露身份,识相的立即给老子滚,倘若不然,唯有死战,只要我们有一个人活着回到琅琊县,我家侯爷立马知道是谁暗中对付他……”
这吴穷偏将真的不错,无怪能被唐峥选为一百兵丁的头领,他一番言辞既指出劫道者身份,又强硬表示绝不退步,并且威胁死战硬拼,只要活着一人也会通风报信。
对面劫道者明显迟疑起来,显然真是灌云县的官兵冒充劫匪。
两方人马遥想对峙,大战之势一触即发。
也就在这个时候,陡然路边走出一个青年儒生,冷冷道:“五车海盐,半车铜钱,回去告诉唐峥,就说此乃灌云县陈风收的税,本官身为县令,不能白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