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才会被溪爷用一根发簪就带了节奏。
若没有菊姬在那闹腾,雍王迟早会怀疑陈溪有问题,就算陈溪极力隐藏,她的性格跟原主还是有差距。
雍王心细如发,怎会毫无怀疑?
可话由菊姬嘴里说出来,烟熏肠倒是不会怀疑溪爷。
那男人就是拧巴,又带着天上地下唯他独尊的自负。
菊姬今天所说的一切,他都不信,他的潜意识已经站在了菊姬的对立面上,所以陈溪以后就算是动作大点,雍王也不会轻易起疑。
仅凭发簪还不够,加上溪爷那副画,那聪明过头的男人,便会想得更多了。
【大大,你那副画到底有什么深意?】剩剩感觉陈溪不是个会瞎画的人。
那副画作,配上扇面诗,必有深意。
“宫体诗里,扑蝶的女子常代表寂寞,有怨情的意味,除此之外,蝴蝶代表了爱情的忠贞,自由的向往,或是对韶华易逝的感慨,你看我那画,锦衣女子衣食无忧,却被锁在高墙之内,困顿了人生。而高墙外那风筝么”
“是谁在放风筝?是那扑蝶的女子啊。”
陈溪文人风采尽显无疑,原主已经懂了,陈溪感到了原主的震撼,很好,洗脑已经迈出成功一步了。
然而,她那憨厚的空间兽,还是傻不拉几。
【大大!!!难道这个女人,会影分身术?她分裂了两个自己!】剩剩一惊一乍。
陈溪嘴角抽了抽。
“并不是!这是一种文学惯用的意象映射!虽然高墙阻挡了女子看墙外放风筝人的视线,但你可以想象,墙这边是高门寂寞夫人等着不会来的夫君,墙外却是这夫人豆蔻少女时,扎着少女的发髻,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放着自由的风筝,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殊不知,未来早就注定了。”
风筝上那行小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
当时已惘然,陈溪没有写完,但想必那烟熏肠看到这未完成的诗作,心中会更痛苦。
这就是文人的诛心。
看不到硝烟,却能触摸到人心底最软的那块。
尤姒和雍王,曾经也有过海誓山盟,但未来却早已注定。
画的最高境界,便是留白。
陈溪没有画锦衣女子的表情,但雍王却看到了满纸的愁苦。
此时的他,正提着笔,对着陈溪那未完成的画作,几番凝神,想把诗句补全。
笔尖颤抖,迟迟不肯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