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荷出府的第二天,正是王爷的生辰。
圣上重病,雍王下令全府不得操办,只简单家宴,菜色都不得过于铺张,只寻常菜式。
陈溪受罚学规矩称病缺席,柳欣荷佛寺祈福。
菊姬精心准备厚礼盛装打扮,不仅没得到王爷的赞许,反被训斥一通。
这些前院的事儿陈溪一概不知。
趁着全府都给王爷过寿,陈溪又钻狗洞出去,找端王做买卖了。
端王依旧不出面,只让掌柜的接待她,掌柜见是她,忙请她进雅室密谈。
“今日夫人有何要典当?”
“这个。”陈溪从怀里掏出个木盒。
掌柜微皱。
这盒子未免穷酸了些。
随处可见,毫不起眼。
想着或是掩人耳目,里面或许装着不得了的物件,一如上次令人惊叹的蝶恋花簪。
打开破木盒,掌柜的嘴角抽抽。
“这?”
普通的玉搔头,随处可见。
不是司珍局出品,甚至稍微有格调的铺面,都不会摆放这种品质的玉搔头。
一如走街串巷的货郎担子上那再寻常不过的。
“夫人今日所当就是这个?”掌柜的差点以为此女是上门踢馆来的。
他主子的当铺,还从未收过如此破烂之物。
“是。”陈溪气定神闲,手指在桌上随意轻敲。“掌柜的,昨日那香茗可有?逛得有些渴。”
掌柜的内心小人疯狂咆哮:拿个破烂货上门疑似踢馆,还想讨主子珍藏的好茶?
“云山雪里松已经全被夫人带走了——”
“那换点别的也行,就什么好来什么。”
陈溪不把自己当外人。
掌柜的嘴角又抽了抽。她这破玉搔头还抵不上一盏茶贵。
但主子交代,这女子上门不可怠慢,只能陪着笑给陈溪端上茶点。
掌柜的小心翼翼,腰微弯,“不知夫人今日这玉搔头,打算当多少?”
“两万两,今日我带走一万两,剩下的,明日午时我再登门找你主子亲自取。”
掌柜的一口痰气上不来,差点没憋死。
这真不是地痞无赖上门找事?
昨日那牡丹金簪,雍容华贵,用料名贵,主子给了一万两已是天价。
今日货郎手里随处可见的玉搔头,不过十几二十个铜板就能买到的寻常玩意,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