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不如,质地上差不少,颜色花样更没法比,刚学会一样两样,吴地就又出了新鲜样子。这几年吴地新出的织金缎,烟罗纱,蝉翼纱,在北平销得极好,价钱很贵,银子水一般流出去。”
苏子诚紧皱着眉头,长叹了口气。
李小幺一边走一边看着他,笑起来,“税法上我不懂,不过,我觉得吧,这税,肯定不是越轻越好,吴国的丝绸在北平销的这样好,这样贵,商人赚了银子,你怕人家不跟你做生意,肯定不敢难为人家不让人家拿银子走,眼睁睁看着人家把北平的银子一车车运走……”
李小幺看着苏子诚阴沉下来的脸色,笑了几声,“既然这不是你愿意看到的,就该课以重税,百税五,甚至百税十,甚至百税三十四十。
银子收上来,一来可以充盈国库,二来,拿一部分出来,贴补贴补北平的织坊,减少他们要交的税,降低他们的成本,若有不亚于吴国的新品出来,或者有哪家能把北平的丝绸卖到吴家挣钱,不但不收税,你还要额外奖励他们。
有利可图,有重利可图,自然有的是人用心去做,有足够的利润,说不定吴家的商家也要到北平开织坊了……”
苏子诚听的脚步顿住,站着凝神想了好半晌,看着李小幺,目光灼灼,“你这想头真是……与众不同,让我好好想想。”
“你得想想,你家这商税,是用来做什么的。除了丰盈国库……算了,就你这么收,这才几个钱,这税另一个用处,不就是用来说明你们家的态度的?你想让北平的织坊织出上好的丝绸,不想让吴国的丝绸把北平富人的钱都挣走,那就用税来表明你的态度么。商人逐利,就用税调整他们的利润,诱着他们照你的想法走。”
李小幺尽力把最简单的税收杠杆原理说到更加简单明白。
苏子诚听的更加入神了,紧拧着眉头,手里的折扇停在半空,呆了好半晌,才恍过神,眼神莹亮的看着李小幺。
李小幺被他那双过于亮闪的眼睛吓着了,有些忐忑起来,所谓因时施事,现在这个时代,也许不能这么用呢,他们信息收集那么落后,又没有银行信贷等等调控的配合,这税法,万一……
“你这想法极有意思,背其道却在道上,我得细想想,这中间只怕有无数烦难,等回到开平府,我得和大哥……和户部好好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行,怎么推行才最佳……你这话,越想越有道理。”
苏子诚看起来是一边想一边说,话语间跳跃不停,说着,竟有些兴奋起来,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