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小幺的话,赞同的点头,吩咐了一句。
西安拿了一个十两的小银锞子,递给了铛头,铛头惊喜交加,接过银子,忙跪在地上磕头谢了,起身退了出去。
李小幺羡慕的盯着铛头手里的银锞子,这样的银锞子,她也挣过一回,不过只有二两。
苏子诚吃了只蟹酿橙,端起杯热黄酒慢慢喝了半杯,又吃了半只。
李小幺洗干净手,又喝了半杯酒,脸上就红通通发起热来,忙放下酒杯,抬手拍着额头,“我没有酒量,不能喝了。”
南宁沏了热茶送上来,李小幺喝了几口茶,站到窗前,吹着凉风,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街道.
苏子诚跟着站到窗前,慢慢摇着折扇,看着伏在窗台上出神的李小幺,心中的疑团越凝越重。
一个乡野丫头,这份见识从何而来?这蟹酿橙不是一般人家能吃得起的,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这样灵透这等见识的女孩子?她那几个哥哥,不过是出色些的庶民子弟。
李小幺吹了一会儿凉风,脸上的燥热渐渐褪下,转回头,正迎上默然看着自己出神的苏子诚的目光,“咱们去逛街吧,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苏子诚一根眉毛高高挑起,被她说的哭笑不得,她陪他去,这一句话说的,反宾为主了。
“这汝城有家珠玉行,偶尔有几样好东西,我带你去看看。”苏子诚哗的收了折扇,径直往外走,这宾主,是反不得的。
“好啊,我最喜欢看珠宝珍玩了,可惜我太穷。”李小幺愉快的说着话,跟着苏子诚往楼下走。她并不在乎谁宾谁主,她在乎不在乎,她都是宾。
两人下了楼,沿着热闹的街道,转了几个弯,进了一条幽静的巷子,两扇不大,显得有些沉旧的黑漆大门开了一半,一个穿着深灰茧绸长衫,四十岁左右、不胖不瘦,看着极不起眼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看到苏子诚,急忙跪倒在地,身后的黑漆大门,也悄无声息的洞开无余。
苏子诚走过中年男子身边,脚步不停,“起来吧,洛掌柜亲自过来了,有什么好东西?”
李小幺跟在苏子诚身后半步,进了院子,谨慎的打量着四周。
大门内跪伏着七八个青衣青帽的小厮,转过影壁,院子里古树参天,除了树,并没有别的花草灌木,青砖地衬着粉墙青瓦,显得极其清爽干净。
洛掌柜半躬着身子,侧着身子一路前引,穿过垂花门,径直进了正堂。
洛掌柜亲自奉了茶上来,陪着一脸笑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