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诚说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几乎要笑出声。
苏子义疑惑的看着苏子诚那一脸的笑:“我看吕丰举止得体,言谈有度,人品气度极其出色,你这是?”
苏子诚仰头看着苏子诚,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怎么和他大哥描述这个吕丰。
想了片刻,才摊着手笑道:“不知道怎么眼大哥说。吕丰路过唐县时,路见不平,要行侠仗义,小幺帮他出主意射杀了吴钦差,嫁祸给袁大帅。他因此欠了小幺一千两黄金还不上,就以身抵债,可抵到现在,苦活累活不知道干了多少,一千两黄金一分没少,利息倒生出不少来,”
顿了顿,叹了口气:“他事事听小幺调遣,唉,总之,你以后就知道了,要不是他是师父嫡亲的孙子,我好几回都想一巴掌拍死他算了,太给师父丢脸了。”
苏子诚说着,不知想起什么,恨得错着牙发狠。
苏子义听得怔神,半晌,突然转头看着苏子诚问道:“这位李姑娘,你打算怎么安置?”
苏子诚呆了,片刻,眉头渐渐拧起,却不答话。
苏子义坐到苏子诚旁边,看着他,温和道:“福宁公主的事,都过去一两年了,吴国那边,也很能交待过去了,你也不小了,这亲事不能再拖,我想过了年就给你选妃成亲,这位李姑娘,是个极难得的,我看,不妨先纳进后院,也别定了名份,就让她跟到外书房随身侍候,你身边有这么个人,也能省心不少,若一味拘在后院,就可惜了她这份心智才情,你看呢?”
“嗯,选妃的事大哥看着办吧,至于小幺,她与常人不同,她若愿意跟在我身边,我自然求之不得,只怕她……”苏子诚一脸苦笑,转头看着苏子义:“我还不知道她的意思,肯不肯都在两可,她如今替我打理那些杂事。
一个月前,陈方燕养母六十生辰,小幺和我说了这件事,说想用我的名义给老人家好好庆贺庆贺这六十生辰,我就答应了,这是小事。
前天收到陈方燕谢帖,感恩涕零,竟是满纸泪痕。
陈方燕是个闷葫芦,跟了我十几年,不苟言笑,号称铁石心肠,从来没这样失态过。
我问了小幺,她说这陈方燕舅父是个算命的半仙,陈方燕一生下来,就算出来他杀气过重,要是留家里就要克死全家,父母就把他交给家里一个帮佣的仆妇,吩咐她带回家养。
这仆妇青年丧夫,无子无女,视陈方燕如同亲生,后来赶着几场天灾,陈家避灾去向不明,这仆妇就白天帮佣,夜晚纺纱供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