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岩捏着父亲的手,示意他别再多话,两人和水清明告辞了出来,水砡将两人送出府门。
苏子诚从宁王府出来,快到梁王府,突然勒住马,调转马头往柳树胡同方向冲去。东平忙和众小厮护卫调转马头紧跟其后。
苏子诚在李家大门前跳下马,径直往里冲去。
李小幺得了通禀,急忙迎出来,刚出了藕院,就迎面撞上了大步疾奔进来的苏子诚。李小幺被他气势冲着,往后连退了两步,惊讶的看着苏子诚。
苏子诚站住,阴着脸看着李小幺见了礼,沉默了好一会儿,突兀的说道:“郭家转向了!”
“噢,”李小幺松了口气笑道:“我听说了,菩萨保佑。”
苏子诚直盯着李小幺问道:“昨天怎么不跟我说?”
“说什么?”李小幺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仰头看着苏子诚苦笑道:“王爷说说,怎么说?这话递过去若是没用,也只好跟王爷说了。”
苏子诚呆了下,脸上微微泛起层潮红,紧盯着李小幺紧问道:“你真这么打算的?”
“嗯!”李小幺肯定的点头,一字一句的低声道:“我能置范家于不顾,可不能置李家于不顾,这事,我失误在先,是我大意了,从今往后,我决不会再让自己落入如此无援无措之境,决不会再有第二次!”
苏子诚听得五内俱焚,抬手用力揉着眉眼,半晌才声音微哑的说道:“这怎么是无援无措?我不是跟你说过,有我,你不必……这事有我。”
“那今天早朝之前,王爷做过什么?”李小幺轻飘飘的问道,那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看来王爷是打算在杀头之前把我赦了?”
苏子诚一张脸瞬间红涨,那层血红又一点点褪下,褪得脸色青白,背在背后的双手指尖不停的抖动。
李小幺看苏子诚气色不对,忙陪笑解释道:“我这意思是说……王爷知道,我这人心急,胆子又小,一有点事就睡不着觉,哪怕一点点、一点点小事,不解决好也得坐立不安,又不象王爷,泰山崩于面前也能不动声色,这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样,真是噢,无论如何也不能比。
都说男人如山,还真是,王爷就象座山,白雪皑皑、高入云霄,你看,我又失礼了。
王爷,咱们到屋里坐着说话可好?
正好海棠今天熬了核桃酪,听说王爷也喜欢这个味儿,昨晚上还看着她做了几样点心,都是新鲜法子,王爷也尝尝,这会儿不早不晚,也该饿了,唉呀,说起来真是,我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