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明婉,李小幺又想起范家诸人来,想了想,干脆看着张大姐和孙大娘子问道:“范家那几房如今怎么样了?”
“日子当然没原来过得好,从前啥活不用干,好吃好喝还有人侍候着,如今当然没这样的好日子过了。
不过,也算不错,暖饱是有的,那几个在水氏族学附学的孩子也一直上着,没人难为他们,听说书读的都还不错,常得先生夸奖。
秋天里,刘三婶子的孙子朴娃也到了进学的年纪,刘三婶子领着孩子求到学里,哈!”
张大姐晒笑着,撇了撇嘴接着说道:“还真以为自己有那么大脸,那水氏族学是她们想进就进的?
听说先生连面也没给见,就让人打发一句话,说是除非族长发话,不然水氏族学不收外姓子弟。就这么让人打发出去了。
那刘三婶子先是领着孩子求到明婉门上,明婉有什么法子?她连水家门在哪儿都不知道,过后,又找到我这里,我也没法子,我没那么大脸!后来又寻到柳树胡同找张嬷嬷。”
“这事还没跟姑娘禀报,刘三婶子领着孩子上门,我揣量着姑娘的意思,这孩子读书的事,姑娘若在,也必定不会不管,就和紫藤商量着,本想拿着姑娘的帖子过去走一趟,后来桐大/奶奶听说这事,不过打发人过去说了句话。”张嬷嬷忙挤进话来解释道。
李小幺点头示意知道了,看着张大姐,示意她继续说。
张大姐笑道:“这一回总算知道这附学难了吧,这请先生念书是容易事?有几家请得起?那族学里一个大钱不花不说,人家还倒贴两顿饭一顿点心,笔墨纸砚也是现成的,想进去,就凭她范家?”
“大姐就少说两句吧,刘三婶子她们现在做什么生计?”李小幺打断了张大姐的话笑道。
张大姐也不介意,接着道:“就是得让她们知道知道,也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别看人挑担不吃力。
生计上都还过得去,刘三婶子的儿媳妇针线活极好,做针线能挣不少钱,刘三婶子包了家务,让媳妇专心做针线,自己闲了还到明婉铺子里帮着挑蜜饯。
明婉也是个大度的,只有厚待,从没苛扣过,这人哪,厚道了才有福。
这么着,刘三婶子也能挣个油盐钱,日子过得正经不差。
钱四嫂子在院门口摆了个针线摊子,卖卖针线,帮人打打络子,我原来不知道,她竟打得一手好络子,不管什么花样,瞄一眼就会,这宅院里用的络子,张嬷嬷也让人都拿去她那儿打的,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