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这些事是你该问的?”四爷心里极是恼怒又是失望,恼怒的是这孩子如此颠倒黑白,失望的是他竟没有一点沉得住气,就这般直直的问出来,若真是有他说的是,他自己可还能保全?无知,蠢货。
四爷一双眼像是利剑一般扫射恭妃,这个也是个蠢货,教养的孩子一点心眼都没有,遇事冲动,毫无敬畏。
“皇阿玛,马常在也是您的嫔妃,儿臣为何问不得?”弘昁抬着头,脸憋得通红,带着三分怒气,三分委屈。
“放肆!朕的处置,你也敢问?你就是如此为人子的?马常在是你哪门子的额娘?那罪妇死有余辜!倒是值得你为她叫屈?”四爷将茶杯扫落在地上怒道:“苏培盛,伺候他的都给朕提来,是哪个狗东西敢嚼舌根!”
苏培盛应了是,匆匆出去提人去了。
“你那好额娘是朕赐死的,你无须问朕为何,那种毒妇,死有余辜,早知你如此不堪,朕就不该要你!滚!”四爷指着弘昁道。
弘昁浑身发抖,也不知道是被哪一句打击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四爷。
恭妃流着泪,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拉着弘昁出了玉漱殿。
“别气了,他不懂事。”李絮见四爷气的胸膛起伏,不由心疼。
“这等逆子,当初就不该留着。”四爷想着就来气。
“孩子都那么大了,说这话做什么,叫他听着难过呢,别气了。”李絮抚摸着四爷的胸膛道。
好一会四爷才算是好了:“你还没用早膳吧,叫他们上吧。”四爷想着方才见她还是披头散发的样子呢,想来是刚起来。
李絮想着用个早膳缓缓也好,便点头应了。
外头,直到杏花春馆外,恭妃也没说一句话。
弘昁心里歉疚,到底是养了这么大的额娘,他也觉得自己过分了。
“额娘……”
“九阿哥,本宫当不起你一句额娘,你心心念念都是马常在,甚至怀疑本宫。你也大了,本宫以后自当离你远远的。”恭妃擦了泪声音也是冰冷。
弘昁张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心里又是悲,又是愧,又是苦,只好梗着脖子进了杏花春馆的侧殿。
恭妃也进了正殿,她始终不在说话,今日的事可谓是冷了她的心。虽说她不知道当年的事,可这十来年她辛辛苦苦的照顾这个孩子,没成想,今日就是这样结局。
宫女劝她:“主子想开些,咱们九阿哥到底还小呢,一时想差了,过几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