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人,实在是没太多惧怕的。
“当初是我出主意,叫弘时投军。”八爷淡淡的。
“爷……也是好意。”福晋低声道。
“呵呵,好意?”八爷自嘲的笑:“却是好意,可是……是为了我,为了弘旺。想贪他的身份依靠。想叫他站稳脚跟。”
“如今……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八爷说的轻描淡写,像是事不关己。
八福晋知道,他心强了一辈子,可惜命不强,他是累了。深深的累了。
可是这事由不得他。
“爷打算如何?”福晋坐下道。
“打算去圆明园外头长跪,直到皇兄肯见我。肯叫我说话,肯原谅宽宥了弘旺。”八爷坚定的目光看着外头。
福晋心里一滞,他不要他皇子的骄傲了。
是呀,为了他的儿子,他什么都愿意。
“我……不知道说什么。”福晋也自嘲的笑,一家子的日子,过的真是有意思啊,夫妻像是形同陌路。
“好了,就这样吧。也许以后日子更艰难。福晋好自为之吧。”八爷起身,就走了出去。
高大却瘦弱的身躯在阳光中投下阴影。
八福晋静静的流泪,却不是为了他。
她为自己无奈,为自己悲哀,为自己不值。
他叫自己好自为之,便是没有情感,也该是夫妻一体,可是,他叫自己保重。
呵呵,这一辈子还真是讽刺呢。
八福晋坐下,将一杯茶一口气喝到底,在她觉得,这茶不仅不寡淡,而且好苦,像是她无奈的人生一般。
八爷出了正院就往张氏那里去了。
张氏正在给八爷做衣服。他们府上如今一多半的衣裳都是自己做的。张氏又不放心被人动手,于是八爷的她基本都自己做。做不及了,才叫针线上做一半。
“爷。”张氏笑着抬起头看了一眼八爷。
八爷看着她,她也老了,皱纹也藏不住了。
“做这么多做什么,又不是没得穿。”八爷挨着她坐下,看着桌上那石青色的长袍,还有一个袖子没接上。
“爷的衣裳又不多,这个是薄的,很快就会做好。”张氏放下针线篓子,给他倒上酸梅汤。
“坐着说话吧,爷有事和你说。”八爷道。
张氏便乖乖坐着。
“有些事你不懂,爷不和你细说了。只是……爷要去请罪,不知道结果如何。要是不好……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