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愣了一下,招呼道:“鲮大哥,进来喝口水,有话慢慢说。”
“不了,我说完就走。”
“鲮大哥说有人在集市上打听鲵儿的下落?”
“没错。”鲮点头,说起集市上的见闻:“刚才我去集市上买盐,一出店门就看到两个穿着黑衣的男人逢人便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还问我了,听其描述,和你们来那天弟妹穿的衣服一模一样。那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看他们是冲你和弟妹来的,就谎说没见过,匆匆赶回来给你们报信。”
整个稷县,只有鲮和桑娘见过惊鲵穿那身修身战斗服的样子,后来定居稷县,惊鲵在家照顾阿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集市上根本没人见过她。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罗网的人既然已经找到了稷县,那找到他们也只是时间问题。
凌白面色不变,行礼道:“多谢鲮大哥提醒。”
“此事切勿透露他人,连嫂子也不能说。别人问起就说从没见过我和鲵儿,鲮大哥谨记。”
鲮有些不安,讷讷应道:“我省得,我省得。凌白兄弟,你和弟妹千万小心,我走了。”
“鲮大哥慢走。”
鲮走了几步,回头看凌白,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陡然加快脚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鲮早就看出凌白夫妇不是普通人了,普通人哪有不种庄稼,不做农活,天天往集市上跑的,手里的钱好似用不完一般。
尽管两家相处得不错,但鲮自己只是个升斗小民,不想卷进这些是是非非。
“唉,我家小子没福气啊,原本还想着等两个孩子大了,两家结个亲,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
“希望凌白兄弟和弟妹能逃过这一劫吧。”
目送鲮离去的凌白还不知道鲮已经把主意打到了自家阿言身上了,要是知道,肯定会说:你的彘想拱我家的嫩白菜,门都没有!
关上院门,凌白一转身便看到惊鲵站在门口,她身上换下了平素的粗布衣裙,重新穿上了那套性感、紧致的金属战斗服。一只手握惊鲵剑,一只手轻抚阿言的小脑袋。美眸静静地注视着他。
“他们来了。”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波动。
因为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凌白轻声道:“我们该走了。”
惊鲵娇躯轻颤,静水一般的双眸里泛起丝丝涟漪,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舍之情。必须承认,过去一年是她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