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请说。”
“据我所知,信王殿下也喜欢北斋的字画!”
只一句,裴纶瞳孔就缩成了针尖大小,北斋更是不堪,面色当场大变,激动的咆哮声就要脱口而出。
裴纶眼疾手快一把无助她嘴,不去理会北斋被按在嗓子眼里的呜呜声,凝重道:“沈兄,我等天子亲军,掌握机密要务,信口开河可是要军法从事的。”
高宁淡淡道:“我说了,听与不听,裴兄可自行考虑!”
裴纶定定的望着他,半晌后,缓缓抱拳:“不管怎样,裴某谢过沈兄提点。”
裴伦走了,押着北斋一起走的。
来的时候,他胸有成竹,带着三分试探,五分问罪的心思。
走的时候,却只剩下狐疑和忐忑。
“沈炼”一句不知真假的话,令他将这件事情的定调彻底掀翻。
本来是个很简单的案子。
飞贼,逆党,锦衣卫。
虽消息不显,但这年头阉党和东林党相互斗得厉害,东林一脉被压制的喘不过起来,朝堂上处处受制,又遭锦衣卫监视。
不说寸步难行,却也步履维艰。
正面吃了这么大亏,台子底下搞些小动作是必然之事。
只他裴伦知晓的,就不下三起。更不要说锦衣卫本就是个拎着脑袋的差事。
威风倒是威风,即便走在路上,也可令百姓瑟瑟发抖。
但若有异常,也是他们第一个冲上去。
在流寇,反贼,逆党,乱民的冲刷下,每年死掉的锦衣卫足以填满顺天府后院的荷花池。
但这案子若真与信王有关。
裴伦脑中电光火石闪过东厂现在查得案子,顿时心中一颤,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