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是老臣,当年又有扶立之功,颇有些居功自傲,多次在众人面前让自己下不了台。孙绍姓子又粗鲁,让他跟张昭去学,两个犟头在一起,倒也有趣。就算孙绍有些什么想法,与其藏在心里,倒不如让他尽情的施展出来更安全。眼下的江东,早已不是兄长在世时的江东,他有足够的信心控制住局面。
“张公的学问那是没话说的,只是他的脾气不好,你要有心理准备,莫要到时候再后悔了。这拜师可不是闹着玩的,当不得儿戏。”
孙绍见孙权同意了,也松了一口气,笑道:“多谢叔叔提醒,侄儿记下了。”
张昭的府第就在孙权的车骑将军府附近,出了门转个弯便是。张昭身高八尺,国定脸,浓眉大眼,一副长髯,不怒而威。今天议事不爽,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他的长子张承一看,连忙迎了上来,将他让到堂上坐下,又让人端来了茶水,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父亲,何事烦忧?”
张昭叹了口气:“曹公将来,江东内忧外患,人心不安,为父如何不忧啊。”
张承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众臣意见不一?”
“是啊。”张昭唉声叹气,十分不快。今天军议,孙权要大家畅所欲言,可是明显的对他十分冷淡。张昭心里有数,自从建安十三年孙权违众议,大破曹艹于乌林之后,他的名望已经不是刚刚继位时可比,如今的他比起当年的孙策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他张昭因为当年力主降曹,已经失了孙权的心意,这几年明显看得出来,孙权对他只是表面上尊敬而已,再也不象以前一样言听计从了,孙权现在的亲信是诸葛瑾、吕蒙那些人,他这个曾经的老臣已经边缘化了。
“众臣都是什么意见?”张承思索了片刻,又问道。
“有的要打,有的要和,有的不吭声。”张昭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就是武将之中,也颇有不同意见,吕蒙等人要打,但是也有不少人说曹军势大,还是先讲和为好,我看他们是被去年合肥那一战打破胆了。”
张承见张昭有些不屑之色,嘴角露出一抹笑,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的面容,看着张昭说道:“那父亲是什么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张昭激动起来,他最恼火的就是这个,虽说现在自己不如当年了,可是毕竟还是江东的老臣,不管是论资历,还是论见识,孙权都不应该无视他,何况他还是名正言顺的军师,可是孙权今天从头到尾居然没有问他一句,好象他这个江东的老臣不存在一样,这让张昭又失落,又愤怒。
张承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