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悦只知道云澈待她是极好的,但从未想过竟能到这般地步。
“我无数次劝殿下放你走。你也可以走的,那时你因为南平王自尽伤心欲绝大病一场,殿下狠下心来才将你送回云恒候府。他知道,若是你不再回来,你便会躲得远远,逍遥于天地之间。”锦娘叹了一口气,“所以他想尽办法让你心软,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我是他的侍读,是他的朋友……将来他是君我是臣……”
“这是最简单也是最理想的情况。但是殿下想要的比这个多得多。他要你只看着他,要你只想着他一个人,他要你的全部,他不想给你保留的余地。你与他自小长大,是明白他的。”
“可是他不能这样!现在凌子悦的身份是侍读!而殿下必须娶了云羽年才能得到宁阳郡主的支持,才能顺利登上皇位!一旦落马,他的后果定会严重过南平王百倍!”凌子悦焦急。
锦娘却笑了,“你的心里虽然害怕殿下,却还是全为殿下着想。”
“可是锦娘……我该怎么办?”凌子悦仰起头来,她一向很有主见,此时却一脸无助。
“子悦,只有距离能救殿下和你了。你越是待在殿下身边,殿下就越会想着你。这世上最不会因为距离而生嫌隙的便是信任。而男女之情却会因为年月逝去而疲倦。”锦娘替她压好被褥,她点到即止并未深入。
“凌子悦明白了,多谢锦娘指点。”凌子悦这一晚是睡不着了,她侧过身去,闭上眼睛想起的便是云澈对她的种种。
他可以毫不介怀用她饮过的茶具,吃她咬去一半的点心,总是时不时地触碰她,凌子悦甚至记不得到底是从何时开始,每当她与云澈同塌而眠,醒来时云澈的手臂总是揽着自己,像是要将她变成他的一部分。
即便是在最危急的关头他想到的也从来不是所谓以大局为重,都是为了她。
若不是宫中鲜少有人知道凌子悦的身份,只怕单纯如云羽年都看出来云澈的心思。而洛皇后和宁阳郡主早就联起手来将她从这世上抹去了。
凌子悦抿起唇,她体会到了云澈的炙热与疯狂,他心中的爱恋就似急于脱缰的野马,只想奔驰与海阔天空之中。
但正是这样的感情却最为危险。
它会毁掉凌子悦,也会毁掉云澈。
翌日清晨,宫人们正欲为云澈更衣梳洗时,才发觉他早已穿好衣衫坐于榻上。宫人们低头不语,云澈洗过脸后问道:“凌子悦呢?”
“禀太子,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