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直希望能与戎狄一战,那么在这之前,陛下不妨改制军队,培养将才。镇国公主只看见朝堂之上的文臣,却管不了陛下的武将。倘若陛下有绝对忠诚而又猛利的军队,今日就算各路诸侯连成一气,陛下也不会如此被动。”
云澈眯起眼来深思。
洛照江也道:“臣也请陛下蛰伏。镇国公主历经三朝,对以文御武之术深信不疑,陛下要推行新政,对镇国公主而言就是动摇国之根本。这场新旧交锋,陛下的实力还不够雄厚。如今就连兵符也还牢牢握在镇国公主手中。若有一日,陛下就算没有兵符在手,也能号令云顶铁骑雄师,镇国公主便再不能阻碍陛下了。”
云澈吸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他也是一败涂地之后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天色已晚,臣容少均拜别陛下!”
“臣洛照江拜别陛下!”
他二人齐齐叩拜在云澈面前,那一声“拜别”的意味,那叩首时的力度,重重地压在云澈身上。
他牙关咬紧,眼眶湿润,若是可以,他要将云顶宫看穿。
如今的他,只是镇国公主关在笼中的那只鸟儿。但终有一日,笼中鸟也将笑傲苍穹。
不过三日,容少均与洛照江便因为推荐陈卢与王人杰而遭到罢黜。在镇国公主的推荐下,云澈不得不任命镇国公主夫家姚氏长子姚琮为丞相。
容少均离开帝都那一日,风刮的有些狠。他的马车轻的就似要飘起来般。
赶车的车夫叹了口气道:“大人啊,别的大人还乡那带回去的家财只怕几辆车都拉不完。您贵为当朝丞相,一辆马车,都空荡荡的!就是您这样两袖清风竟然还被罢免,真是老天爷不开眼啊!”
容少均淡然一笑,“家财万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容少均顶天立地,上对得起先皇,下对得起百姓,没什么遗憾的。”
就在此时,听得身后传来马匹飞驰的声音。
“老师慢走!”
容少均撩起车帘,便看见云澈骑着马,身后禁卫紧随而来。他的风衣鼓鼓,像是有无数的意念膨胀着要撕裂一切。
“陛下!”容少均下了车,重重地跪下。
“老师——”云澈翻身下马,将容少均扶起。
“陛下,微臣一向没有什么才干,如此平庸却得到先帝与陛下的赏识,从一介士子到太子太傅甚至于一朝丞相,容少均实在受之有愧。”
“老师!老师为人刚直,博学广思,若没有老师就没有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