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我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你这几个月真是变了呢,以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管在谁面前都不服软,怎么现在被仓舒治服了?”“谁被他治服啊?”孙尚香瞪起眼睛:“小心我揍你。”“好了好了,别狠了,声音大有什么用。”孙氏笑道:“来,尝尝这茶,还是仓舒公子送过来的呢。夫君舍不得尝,全放在我这儿了。”“这有什么,我又不是没尝过。”孙尚香不以为然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象跟白开水似的无趣。嗅着茶香也一点没有感觉,她忽然笑道:“他呀,说得最多的圣人经典就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生怕受点苦,什么都要弄个最舒服地,你没看过他那辆马车呢,有普通的马车两个长。又特别宽,三四个人在上面都不嫌挤,拉车的马看得人直流口水。车上面还有热酒的小炭炉,夏天就放冰块,里面镇着酸梅汤,喝一口那叫一个舒服……”孙尚香提起曹冲地享受真是口若悬河,眉飞色舞,越说越开心,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孙氏带着一丝笑容,也不打断她。只是静静的听着,不时地给她续杯水。孙氏虽然是她的晚辈,但年龄比她长,从小就是一起的玩伴,自从建安五年她嫁给曹彰。她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如今见了面,孙尚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自然是兴奋异常,将受俘以来几个月的情况从头到尾给孙氏说了一遍,特别是说到她抢白曹冲的事情时,更是连说带比划,唯恐孙氏听不明白,想象不出当时她地嚣张。当然比武时被曹冲沾便宜的事就不便说了,只是一带而过。自己想起来时却是有些脸红。孙氏笑了:“仓舒公子为人仁慈,本来就不是凶恶之人,去年病了一场,也许是经过了生死,更加珍惜性命了。不过,小姑姑即将为人妇,也该收敛一些。不要恃宠而娇。失了分寸。”“什么将为人妇,我可没有想过要嫁给他。”孙尚香脸红了。扭过头强辩道:“他杀了四郎,我怎么能嫁给他,我要打败他,赎了自由,然后回江东带兵报仇,夺了他地荆州,让他也尝尝俘虏地味道。”孙氏脸上的笑容没有了,细长地眉毛耷拉着,长叹了一声:“小姑姑,不是我说你,你真有些不知好歹呢。四叔怎么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战场上的事情,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四叔要他的性命,他自然也要四叔地性命,难道他又天生该被人杀吗?仓舒公子只是杀了四叔,却没有杀婶母和绍儿,别人都说是丞相的原因,其实都是仓舒公子的功劳。再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