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新政。也经常到襄阳学院去见从兄他们几个人辩论,开始对那些狂悖的言论我确实无法接受。常常忍不住要拍案大怒,可是后来静下心来想一想。他们所说地虽然听起来大逆不道,却自有道理在其中。你也知道,到我这个年龄,又经历了这么多地事情,早就不相信所谓仁无敌之类的事情了,可是对于圣人所说只有克已复礼,方可天下大治之类,我却从来没有过怀疑。只是为什么那么多先贤努力了这么多年,却总是事与愿违,我百思不得其解,半夜醒来常常无法入眠,彻夜枯坐,忽然有一天竟觉得圣人这些话,全象是空话假话一般,件件落不到实处。”说到这里,荀停住了话,他禁不住长吸了一口气,似乎还能感受到当时这个念头突然涌上心头时带来的惊悸,他的面色有些苍白,许久才渐渐的恢复过来,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从心底冒上来的紧张:“仓舒,我那天突然这么想的时候,一时惊得冷汗遍体,惶惶不安,连忙强自把这个念头压制了下去。可是这个念头就象水中的木头一样,不时地露出水面来,后来我索性按这个思路想了下去,却现以往凝滞不通之处,豁然开朗,诸般与圣人相违之处,也顺理成章了……”荀文倩正好走进来,看着荀脸色苍白的叙说,一时也有些惊住了,曹冲却收了脸上笑容,恭恭敬敬的给荀行了一个大礼:“贺喜岳父大人,你已经又进入一个新地境界荀强笑了一声。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地想法。他扶起曹冲来:“仓舒。要说我略有所得。也是因为我在襄阳看到你地新政。加上这庶乎死而复生地际遇。才破茧而出。我当谢你才对。”他说着。避开坐席向后退了一步。伏身在地。恭恭敬敬地给曹冲行了一个大礼。吓得曹冲连忙膝行上前扶住他。连声说道:“岳父大人。使不得。使不得。你这样让我如何受得。”“你就受了吧。父亲看样子真是有所得了。”荀文倩拉住了曹冲。眼中透出惊喜地光芒来。曹冲犹豫了一下。勉强受了荀半礼。然后又还了一个大礼。两人这才重新入座。端起香茶来互相示意了一下。不约而同地展颜一笑。刹那之间。两人似乎有了心意相通之处。荀文倩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她悄悄地退了出去。让他们详谈。从他们地眼神中可以看到。他们二人就算是不能同心同德。至少也不会相互为敌了。而她这个尴尬地处境。从此也消弥于无形了重乡评。虽然施行以来选拔了不少贤才。可是其弊端也是明显地。如若考核处罚严了。刺史郡守就不愿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