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起来还颇有点官样,这个张松张永年却六尺不到,面容滑稽。也就是胡须跟他兄长还象,别的一点都不象。他强忍着心中地笑意,咳嗽了一声:“嗯咳,下面是益州牧刘璋刘季玉的使者吗?”张松上前一步,伏地不起:“正是。”“嗯,刘璋还知道自己是大汉朝的益州牧,不容易啊,怎么这些年益州的贡物一直没有送到许县?”曹操哼了一声,搁下了手中的笔,啪哒一声扔到案上。“回丞相大人,非是刘益州不肯入贡。只是前些年米贼作乱,刘益州派出的使者在汉中多次遭到洗劫,数次上表朝庭,请求朝庭讨伐不服,奈何表奏如泥牛入海,杳无踪迹。本想取道荆州,只是荆州也不太平。故而延迟了贡物。只是刘益州的心还是向着朝庭的,从不敢生乱“不敢生乱心?”曹操哼了一声,觉得这话忒有些刺耳。“这益州牧本是朝庭的。什么时候也父终子及了?刘焉死后,天子拜颍川扈瑁为益州刺史,为何刘璋不纳,反而派人攻劫?”张松趴在地上,听曹操语气不善,心中地欢喜渐渐化成了泡影,他不敢抬起头来。却将眼睛上翻着。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案后的曹操。曹操面色冰冷,眼角含怒,直视着他身后的空气,压根儿看都没看他一眼。他胸中一窒,又瞟到了曹操身后坐着的两个美人,正嘴角含笑的看着他。那种笑不是欣赏的笑,而是看到珍禽异兽时觉得有趣的笑。张松对这种笑太熟悉了,熟悉得他睡觉进都会梦到。那两个美人见张松偷眼看她们,不禁又扑哧一声笑出来地。扭身走了。张松被这一声轻脆的笑声激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怒从心中头,恶向胆边生,正要大声反驳,却被落后他半步的兄长张肃扯了一下衣服后摆。他一惊。这才想起眼前这个跟自己高不了几寸,也不比自己好看到哪儿去地人和自己不同。他可是大汉朝最有权势的人。他强忍着心中的怨气,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丞相明鉴,是时丞相尚在关东征战,陛下蒙尘,诏不由已,都是李那帮兵痞做主。扈瑁小人,不知为国尽忠,反倒依附奸臣,刘益州仁厚,故而我益州才斗胆拥立,实乃形势所逼。想当时自表为州牧刺史的比比皆是,刘益州比起他们来,还算是称职的了。”曹操被他这句话一噎,一时倒没有说出什么话来,他现在是丞相,可还领着冀州牧,也是自封的。张松这句话明着是说别人,可怎么听着象是他说呢。他一时恼怒,越看这个张松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