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挡住魔军。温皇,这三万性命,还有无数因你而死的生灵,这笔债,我们一定会讨回来。”
亡命水只是刹那的辉煌,当药效过后,这三万僧人必死无疑。
而这,相较于所有已经死亡之人,以及将要逝去的生灵,不过是小小的一部分。
“那便让我来看看你们的牺牲,是否当真有用吧。”楚牧同样阖眼道。
数百年的经历,他早已看过无数生灵生老病死,他早就习惯了生死,看淡了世态,但在今日,楚牧却是少有的感觉到了一丝沉重。
因为这一次,他将夺走的性命,难以计数,他是促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这一次,要么就是他扛着这种沉重破境,要么就是这种沉重压垮自己。
至于以剑意斩去这无形的沉重,楚牧从未想过。
斩杀实际上不过是一种逃避,今日楚牧会因为不适应这种沉重而斩去自己的负担,明日也会因为其他原因而斩去自己的其他念头,乃至情感。
‘我与这个世界,分别处在天平的两端,现在,就看我之心,与此世,孰重孰轻了。’
欲要灭世的狂人心中竟是开始转着更为狂妄的念头,他想看看自己的心,能否承受住灭世所带来的重。
若是最后他被这种沉重所压垮,那就说明此世命不该绝,若是最后他扛住这种沉重继续前行,就说明他足以负担起灭世带来的后果。
这成与不成,胜与败的天平,让楚牧的心,感到了许久未有的愉悦感。
同时,他也有预感,若是自己能够走过这一关,困顿在第二重巅峰已久的天心无垠境,将会迎来史无前例的巨大突破。
“来吧。”
楚牧突然睁眼,眼中露出的神光令三人同时一惊。
而在现实之中,楚牧的本体已是走到了一处丘陵,看到了发出剑意向自己邀战之人。
天剑烟雨!
哪怕是已经隐居的天剑烟雨,也无法割舍亲情,在北竞王的要挟之下,慕容烟雨为了自己的独生子,只得再度出世,前来迎战修罗国度的帝尊。
这是一个须发皆白,但背脊挺直,如同一柄利剑的老人。
其岁已暮,正如插在身侧的木剑之名——斜阳,像是落下的夕阳一般,到了晚年,但那熊熊燃烧的剑心,却还是如日照当空,让楚牧的感知中显示着满满的存在感。
“中他老母的魄门,北竞王那崽子让老夫对付的,便是你这娃儿吗?”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