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啊。这话要是魏兴说,孙权多少也能理解,魏霸的确是这种人,他的部曲大概也不会高尚到哪儿去,可是这些话从费祎的嘴里说出来,那就有些耸人听闻了。
向来大度的费祎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市侩,如此强势,如此咄咄逼人?你是蜀汉的使者,还是魏霸的使者?
这是要逼我签字,还是要逼我开战?孙权又急又怒,心神不定。他搞不清魏霸究竟想干什么。
要依着孙权的脾气,现在就一脚踢翻案几,拔出刀来,冲着费祎、魏兴咆哮,甚至让人把他们拖出去砍了,然后和魏霸决一死战。他不是没这么干过,二十多年前,他就这么干过。可是现在,当年鼎力支持他的那些人都不在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战斗。而他已经老了,他已经年过半百,没有了当年的豪情和冲动。
孙权眯起了眼睛,气喘吁吁的看着费祎,恨不得一口咬死费祎。
费祎不为所动,笑得更加恳切。“大王,我这也是猜测,也许镇南将军心情好,不向大王索赔。我只是一个使者,只负责把消息送到。现在提醒大王,也是出于对大王的关心。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嘛。大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