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霸已经名满天下,当然不需要费祎帮他鼓吹,扬名。
他要费祎出面联络那些知交故友,是要在舆论上做好准备。这和费袆本人甚至家族依附魏霸不同,以前只是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现在却要付出实际行动来表明态度,并且公诸于众。这一步迈出去就没有回头路可走,再想依违两者之间或者洗白自己,那是千难万难。
所以费祎犹豫,但是他最后还是同意了。因为他明白,这是魏霸要和丞相摊牌了,在此之前,当然要先和他摊牌。如果他不肯,那么很简单,魏霸也许不会杀他,但肯定不会再把他当亲信看待。
魏霸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嘱咐他继续和郭立、郭修周旋,争取多套一点情报出来。外交谈判,有时候不光光是为了利益,还是一种交流方式,双方互相试探,总会露出一点口风。
费袆领命而去。临走前,他恭恭敬敬的向魏霸行了一礼。以前,在人前,他和魏霸的其他下属一样称魏霸为将军,私下里,他通常称魏霸的字,既表示亲近,又有视魏霸为晚辈的意思。现在情况不同了,他已经没有和魏霸讨价还价的资本,只能老老实实的以臣下自居。
魏霸看着鞠躬行礼的费祎,脸sè很y郁,什么也没说,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费祎自便。费祎走出十来步远,依稀听到魏霸轻叹一声,回头看着。魏霸依然负手而立,身姿雄伟,让人望而生畏,却多了几分寂寥之意。
费祎暗自感慨。正如魏霸自己所说,高处不胜寒,登得高了,看得远了,却也更加孤单了。
费祎再次与郭立相见,传达了魏霸的意思。西线战事发生变化,你们的政策也可能发生变化。是不是等一等再谈?出乎费祎的意料。郭立摇了摇头:“继续谈,西线的偶然胜利,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太后不会易弦更张的。”
费祎大惑不解。敏感的意识到其中另有玄机。郭太后似乎并不以曹氏皇室为意。她有些急于谈判成功。以至于不惜答应魏霸近乎贪婪的要求,让出青徐及半个兖州,只希望在场面上取得一些成绩。
他看着郭立。郭立一惊,掩饰的笑了笑,让开了费祎的眼神,摊开了地图。费祎又看了郭修一眼,郭修低着头,眼神有些焦躁不安。面对费祎的试探,他的嘴角抽了抽,yu言又止。
这叔侄俩有文章,费祎立刻下了结论,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sè。
“那好,我们就按原计划商量商量。”费祎说道:“你们要求我们做一些让步,避免曹氏宗室的强烈反弹,放弃对兖州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