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放声大笑。在笑声中,原本一直觉得是互相利用的两人突然间似乎找到了一种默契的感觉,仿佛有一层厚厚的隔膜在笑声中慢慢消融,虽然还没有完全消失,却不再那么疏离。两人不约而同的互相看看,然后笑得更加开心,更加痛快。
笑了一阵,魏霸收了笑容,摇摇头道:“我虽然不能完全赞同他们的看法,可是今天听了他的一席话,我还是有不少收获。有些问题,我们想得也不够深入,困难可能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我还得再考虑一下,多做些准备才行。”
“嗯,这倒是,多做些准备总是好的,只要别越想胆子越小就行。打仗就和做生意一样,有时候就得横下一条心,不敢冒险,哪有横财可发。”
魏霸看看麋威,突然说道:“我说,你虽然有一身好武艺,可是骨子里,你还是做生意的人。”
麋威脸一沉,有些不高兴。
魏霸摇摇头道:“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贬低商人的意思。其实说起来,在某种程度上,我认为商人比那些读经的书生更有用。你看孔子也不歧视商人,他还收了子贡做他的弟子呢。如果不是子贡,孔子未必能成圣人。”
麋威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瞥了魏霸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你如果愿意做子路,我也不妨做一回子贡,只可惜,我们那位丞相未必肯做夫子啊。”
魏霸笑而不语,恍若未闻。
马谡来到诸葛乔所住的县寺,诸葛乔拱着手,站在阶下相迎,恭敬得像是丞相亲临。马谡也没有太客气,泰然自若的拾阶登堂,在主席上坐下。诸葛乔站在一旁,仔细看了看马谡的脸色,轻声笑了起来:“参军果然是马到成功。”
马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对站在他身后的杨伟摆了摆手:“元休,去准备点酒水。我和魏霸说了半天的话,嘴干了。”
杨伟脸色一黯,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诸葛乔见他如此,有些紧张起来,脸色也变得不太自然。他干咳了一声:“参军,丞相丞相有什么话要交待吗?”
“丞相没什么话要交待你。你所做的一切,到目前为止,都中规中矩,没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
诸葛乔低下了头。中规中矩,也就是普通平常的意思,这显然不是能让父亲满意的结果。
“魏霸上书丞相的事,你知道吧?”
诸葛乔点点头:“我知道。他原本是希望由我执笔的,我后来生怕父亲不满意,又无法回圜,这才”
“你们父子之间,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