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悦儿到底沉不住气,上身微微前倾,试图听的更清楚。
谈玉梅停顿了会,抿抿嘴角:“……其实我不是主谋,所以到现在为止,我也不清楚老袁做了什么手脚,反正第一个孩子出生时,是个女孩。有点哭闹。到第二个小婴孩出生时,很安静,好像没呼吸似的。老袁就说是个死婴,然后她去处理……”
“什么?”温悦儿震惊:“死婴?”
“她是这么说的,反正我当时猜到她这是个借口,我自然不能扯她后腿,就跟周医生说的确是个死婴。”
石叔马上问:“周医生信了?”
“周医生吧?我想,她是半信半疑的。只不过老袁一向跟她关系好,且业务也行,大概没想到她会在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吧?”
“然后呢?”
“然后,我们把那个男婴包起来,趁着产妇还没醒,抱出去了。”
“就这么简单吗?”
谈玉梅却轻松一笑:“当时吧,医院的规章制度哪像现在这么严格呀。何况,那时,医生信誉还是很高的,我们说什么,自然家属信什么。”
温悦儿鄙视:“真是败类啊。”
谈玉梅没什么太多的内疚:“那是个全民向钱看的时候,当然现在也是。不过如今流程什么,更加正规,所以这种现象,不会出现了。”
温悦儿压压火气:“那么,姓袁的把孩子最后交到她远亲手里了?”
“那是肯定的,我反正到手是两万块钱。”谈玉梅眼眸一亮。
石叔沉着脸:“所以,从此以后,你们就放开手脚,又故伎重施多干了几票?”
“那没有。”谈玉梅矢口否认。
“不可能。这么一条发财的捷径摆在眼前,你舍得放弃?”温悦儿翻着白眼问。
谈玉梅摊下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啊。像这种粗心的孕妇和家属,百年难遇,我们也不能做的太大胆不是?毕竟医院是公众场合,稍不留神就露馅,我还想保住铁饭碗呢。”
“真的?”温悦儿对她的话,持怀疑态度。
这个女人,狡猾又贪婪。
谈玉梅举起手发誓:“我对天发誓,就这么一桩。我还提心吊胆了半个月呢。”
“哟,才半个月愧疚呀,你真高尚啊。”温悦儿嘲笑她。
谈玉梅老脸一僵:“我……”算了,不解释。
“还有呢?”温悦儿请她继续说下去。
谈玉梅耸下肩:“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