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姐。”苗一秀绕到厨房窗台招手喊。
温悦儿走过来,问:“什么事呀?”
“有有胡萝卜吧?”
“干嘛?”
“做鼻鼻子啊。”
温悦儿无语笑:“等下哈。”
她去翻了翻厨房置物架,还真有两根干憋没水分的胡萝卜,递给苗一秀又问:“你不吃早餐呀?”
“等我做好这这个雪人再说。”苗一秀好不容易有个游戏引起兴趣,不能半途而废。
“南市虽然在南方,但也总下过雪,你怎么好像没见过似的?”
苗一秀哈口气,成雾了,笑:“哪有年年下下雪呀?就就是前前年下雪也也没这么厚呀?多难得呀。”
“哦,你慢慢玩。”
温悦儿继续吃早餐,间或跟石叔发微信,要带什么样的早餐过去?
石叔表示:不用带了,吃过了。
电话又响了,赵华芝阴魂不散,直奔主题:“我在你家门口,出来吧。”
“啊?”温悦儿真的惊讶了,脱口:“你干嘛呀?有事进来说。”
赵华芝顿了顿:“可以。”
挂了电话,温悦儿跳起来,跑到后院:“秀秀,别玩了,赵华芝要进来了。”
“谁?”
“赵华芝。”
“她,她来就来呗。反正就就算是谈事,我我听不听无无所谓吧?”
温悦儿看一眼她旧旧的厚棉家居服,头发也没梳的,估计还没洗脸的,实在有够邋遢。
苗一秀顺着她的视线也瞅了瞅自己这一身行头,漫不在乎摆手:“她又不不是什么贵客?我我还得换衣迎迎接她呀?”
“也对。那你慢慢玩。”温悦儿擦擦手,抹抹嘴,然后稍稍用手梳拢下头发,就跑到大门口。
赵华芝穿的很富丽,反正她这件浅灰色的貂绒,估摸要六位数。
“进来吧。”温悦儿面色云淡风轻。
赵华芝没带助理,只有一位司机,被要求待在车上。
她单独进来,熟门熟路的,在客厅站定,环视一圈:“一点都没变样啊。”
“呵呵。”温悦儿假笑:“距离你上次过来,也不过几个月时间吧?当然是老样子喽,你以为我们每个月翻修一遍呀?”
赵华芝白她一眼:“温小姐,你没必要句句带刺。”
“有必要。尤其是面对你。”
赵华芝默了默:“你真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