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请你问现在方便接受我们进一步笔录吗?”是个中年警察,面相有点威严,眸光很锐利。
不知怎么看着他,温悦儿好像看到了另一个石叔似的。
“可以。”严谨枕着靠垫,气色看起来不错。
“好,我们现在开始。”警察没有过多寒喧,开始一板一眼的做笔录。
出事当天,他们没有来得及当面跟严谨做笔录,都是通过目击者或救助者做的笔录,虽然也算详尽,到底没有当事人口叙来的真实。
温悦儿还是很自觉的。
警察办案,她没有赖在病房,主动退到门外守着。
警察问的很仔细,严谨也尽其所能的回答,双方合作愉快。
“最后一个问题。严先生,你近来有得罪过谁吗?”
严谨摇头:“这我说不好。我自问与人为善,得饶人处且饶人,所以明面上,我想没有得罪什么人。但私底下有谁对我不满,就很难说了。”
中年警察轻轻点头:“那么,你有怀疑目标吗?”
严谨只是迟疑了一瞬,还是缓缓摇头:“暂时没有。”
不过这一瞬还是被警察捕捉到了,他目光敏捷的盯着严谨:“严先生,你再好好想想。这对破案有大的帮助。”
严谨还是没有说出吕明成,只是苦笑:“警官,我要是有怀疑目标我早就提供给你们了。刚才,我只是想到大半年前发生的一起车祸。当时我在外地,也出了车祸,然后差点车毁人亡,但最后事故调查,结论却是意外。我突然想起来,不会这么巧吗?”
“你大半年前发生过同样的车祸?”
“是车祸,唯一的不同是,当时没有人故意别车,没有目标人物出现,就是刹车忽然不太灵。我怀疑不是意外,是人为。”
中年警察还是示意记笔录的搭挡:“记下来。”
“严先生认为这两起车祸,可能是同一伙人所为?”
“有这个想法,但我没证据。”
“好,这样,你把那起车祸经过讲一遍。”
“行。”严谨还记得一些细节,虽然过去了大半年。
他说:“我记得是暮春天色,我开车准备去某地度假自驾游。然后,趁着天气好,大清早就出发了。经过山路,没有一辆车,也看不到早起的行人,我就略微开的快了点……”当然这个快了点,他是含了水分的,不过警察也没有追问。
“前方有拐弯,我就开始减速,却怎么也减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