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就拜托伱照顾了,我晚点过来。”皮亚托夫等卫燃也喝下了杯子里的酒之后嘱托道。
“放心吧”卫燃郑重的应了一声。
目送着皮亚托夫离开,库德利克老爷子一边给卫燃和自己的杯子重新倒上酒一边说道,“年轻人,不如和我讲讲我父亲的事情吧,皮亚托夫说你是个很有名气的历史学者,你对我的父亲有多少了解?”
“了解不是太多”
卫燃重新和对方碰了碰杯子,守着那盏小小的充电台灯释放的冷冽灯光,和这老爷子一边喝,一边从被发现的那件滴胶“艺术品”和那根12星的反坦克枪枪管开始。
仔细的讲着亚历山大先生的委托,和他的所有“调查”发现,讲他去过的那片森林,以及森林里那两片废弃的游击队营地,还有维尼亚政委等人的坟墓,和他“推测”出来的那些战斗经历。
“这么说我的父亲还是个战斗英雄?”库德利克捏起两片香肠丢进嘴里,一边嚼一边饶有兴致的问道。
“当然!”
卫燃理所当然的答道,“他是当之无愧的英雄,唯一遗憾的是,他不是以近卫第二骑兵师前线政委的名义被记录在档案里的,而是以一名游击队员被记录,被授予勋章和荣誉的。”
“这可不算什么遗憾”
库德利克自顾自的又倒上了一小杯酒,“在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对于英雄的崇拜是非常纯粹的,可不管他是来自哪的英雄。军队、警察、游击队,还有工厂,那些获得荣誉的人都会被大家喜爱和崇拜。”
“您当时肯定也是大家喜爱和崇拜的英雄吧?”
卫燃端着酒杯问道,“我听皮亚托夫说,您曾是获得过劳动光荣勋章的煤矿工人呢。”
“我获得的是二级劳动光荣勋章”
库德利克老爷子仿佛年轻了十几岁一般,语气自豪的说道,“是矿业部的部长同志在顿涅茨克的表彰大会上亲自把勋章挂在我的胸口上的,当时我还上过报纸呢。”
说着,这老爷子敲了敲那木头箱子,“我现在都还留着那份报纸呢,小伙子,你要不要看看?”
“当然!”
卫燃放下杯子点了点头,他能听出来,这老爷子平时肯定很寂寞,在这紧挨着前线,每天都活在恐惧中的村子里,大概也不会有人有心情听这样一位老人回忆他最自豪的那些曾经。
闻言,库德利克老爷子立刻放下杯子,再次摸出钥匙打开了那个上锁的木头箱子,在里面一阵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