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了香烟问道,“我的意思是,这里距离前线很近吗?”
“一点也不近,但是我们这条船非常快。”
黎友福一边给扎克点燃了香烟一边答道,“只要一晚上,我们就能跑出去非常远,足以跑到被美国人控制的地盘了。”
“前提是我们不被夜间巡逻的美国飞机发现”操纵船外机的阮清茶说道,“而且你们也不会被我们的巡逻队发现。”
“run小姐,我是否能这样理解?”
同样枕着拖鞋的扎克看着头顶的夜空问道,“我们安全的时候,你们就要迎来危险了?”
“你可以”
“我们是前线的战地记者”黎友福抢先给出了他的答案。
闻言,扎克只是用力吸了口烟,却并没有说些什么。
在发动机突突突的低沉引擎声中,这条满载的副油箱小船在没弓河上跑的飞快,两岸影影绰绰的丛林夜景和成群飞舞的萤火虫也在飞速后退。
不知过了多久,黎友福突然说道,“你们可以出来了,运气不错,没有遇到我们的巡逻队,而且接下来也不会遇到他们了。”
闻言,卫燃和扎克立刻艰难的从藏身的“底舱”爬了出来。
都没来得及问,卫燃便注意到了两件事。
首先,河岸的丛林已经变成了光秃秃根本不长叶子的模样,周围的空气中,也弥漫着陈酿落叶剂的古怪味道,就连近在眼前的河道上,都飘着些大大小小的翻肚子鱼。
其次,阮清茶已经熄灭了发动机,转而拿起了望远镜,警惕的环顾着两岸和头顶的夜空。
再看黎友福和查理,他们俩已经熟练的取下了小船两侧外沿固定的船桨,像是在划龙舟一样配合默契的为这条小船提供着更加安静的动力。
显然,就像刚刚扎克猜测的那样,到了这里,美国人或许安全了,但这些越共恐怕要开始面临危险了。
即便如此,黎友福和查理依旧划船划的格外卖力并没有丝毫的胆怯,就连阮清茶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相比之下,倒是卫燃和扎克变得有些无所适从,既帮不上忙不知道该做什么,却又想找点事情做。
“如果你们实在闲着没事,就帮我们把相机擦一擦吧。”
查理或许是看出了扎克的不安,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相机,连同一块麂皮一同递了过来。
见状,黎友福也暂时停下手里的工作,同样将他脖子上挂着的相机以及一块麂皮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