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从五到十年的签约期领取的工资也不同,没人会打骂她们只是做一些杂役所该做的工作,赚取的是沿海城市的蓝领女工最高薪水,这要比到某个工厂去打工累得要死要活舒坦得多,每年过年老太太还会根据一年的工作有赏,多则一两万少则也有千八百块钱,最初是找人,现在小镇各家都如此,形成了规模也有了名气,开始挑人,歪瓜裂枣的当然不要,也有了试用期,懒散手脚不干净的不要。
遂此刻上菜的,都是十七八岁到二十几岁的女孩,不管长的是否漂亮,这股青春气息就让人食欲一振,张世东也不管是否开饭,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口红烧狮子头:“嗯,不错,味道正,老太太,有时间叫你的厨子给我带两个徒弟,吃饭总吃不香。”
这是双方进屋以来,第一个人有指向性的对另一个人说话,张世东眯着眼睛看着眼中浊气已经隐现的老妪,心头也是一软,人一老,则晚辈当有三分敬,这敬不关对方的地位身份关系,纵然是血海深仇的敌人,也当有这三分对老人的敬,也就没再咄咄逼人,缓了一步。
“你吃的惯就好,吃吧。”老太太拿起筷子,马上旁边有专门服侍她的女仆从给她的碗中夹菜,动了第一筷子后,老太太哼了一声:“小子,丫头,我还没老到让你们让着我。”
张世东笑笑没说话,谭靖和谭松两兄弟是只顾着喝酒,谭没了和母亲也不动筷子,谭凯是正襟而坐,态度表明却还缺少与这个家庭正面对抗的勇气,至于那狼狈的谭语境,本想站起身去洗漱一下,被绅士男看了一眼愣是没敢动。
桌上,除了老太太有人给夹菜,就只剩下张世东带着零号四人胡吃海塞,其他桌的人听到老太太说吃吧,纷纷拿起筷子,可今天那些美味的佳肴他们难有半点食欲,就在刚刚,七八名牶养的高手废的废残的残,一个老太太最喜欢的读书童被这怪物咬掉了大腿上的三块肉。
谭没了要反,这臭丫头带着外人欺负到自己家来,实在该死。
一双双的眼睛偷偷的瞄着谭没了,带着仇恨带着愤怒,唯独没有感恩和亲情。
谭没了给母亲的碗里夹了一块肉,然后自己端起小酒杯喝了一口,旗袍衬托下的身姿曲线玲珑,烈焰红唇的性感远比往年刻意低调的装束更加具有视觉冲击力。
“奶奶,这些年总共给家里提供的资金,算起来已经超过了最初本金的百倍还要多,从明年开始,我将不再给家里钱。”
说的很云淡风清,就好像是说我下个月的工资不交给家里,我要自己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