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仁勇第一次出任务,他就觉得现在的日子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
追求不同了,面对着当下离经叛道违背礼法的生活方式,隐隐觉得有一些刺激,要比循规蹈矩的国际刑警生活更加的刺激,可以无需去考虑别人的想法,可以无需限制自己的各种欲望。
出来前,他再一次进了那仓库,看到了中间一直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三米宽石台,此刻算是知道了,上面堆满了成捆的钞票,没谁对它有兴趣,绅士男作为朴仁勇名义上的领路人,端着酒杯:“你能拿多少,随意,出去想干什么,随意,谨记一点,别给这里带来麻烦,否则你会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
面对着曾经最不屑的帮派社团厮杀,朴仁勇觉得很刺激,当一面倒的局势出现时更加的刺激,你可以尽情屠戮别人的生命,完全主宰生命终结的方式,从将枪收起拿起砍刀,鲜血与生命之间的联系只在一刀之间,过瘾,太过瘾了。
原来这才是一个正常人该过的生活,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刀杀人大枪玩女人,一夜的厮杀过后,直到第二天太阳被阴霾乌云遮挡,雨夹雪加暴风席卷整个长三角地区,风雪将这个清晨变得有些萧瑟,不得不起早上班的人全副武装顶风冒雪的冲出家门,没有人会在这样一个清晨,去注意一些偏僻地方的杀戮,更加不会有人注意到一群群冷漠的人清理着现场。
尸体就像是猪仔,被用塑料袋装起来。保证不漏血即可,一个个的塑料袋排着扔进巨大的翻斗车中,上面置着一层硬厚的塑料布,车子一路行驶到这些死人的大哥或是势力的大本营门前,司机将车钥匙交给接收的人,同时带回与这车子价值相等的金钱。
前面的杀,后面的收拾场地,一夜的杀戮转战七八个地方,朴仁勇就觉得自己已经全身脱力,叼着烟靠坐在一辆大巴车中。一动也不想动。身上的两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通过侧门返回精神病院后,在那个牲畜都不敢进来的仓库内,站着一个摆好了设备的老医生。看到有人坐在了椅子上马上开始检查伤口。一般性的外伤随便涂抹掉药剂就说一声好了让你滚蛋。包扎伤口的事情自己去做,这老医生的脾气极其不好,在这里再残忍的家伙面对他。都只能忍气吞声。
朴仁勇被抹了点药剂,让老医生抬脚踹到一旁,自己拿绷带包扎好,看到有人到台上拿了几捆钱离开,不解的看着绅士男,对那些死变态他现在还有些不知名的畏惧,对于留在这仓库中也存在着几分抗拒,想着没什么事就赶紧离开。
“随便花,一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