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人没用警车将江雨带走,已经很给江雨面子了。
崔明明这会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据说是快不行了,随时要死掉。
在路上,平安给江雨说,到了派出所,警察要是问你有没有动手打崔明明,你就咬定没有,千万不要松口。
“那我就是动手了啊?”
“你还动脚了呢。江老师,你是有身份的人,是有修养的人,但是你没有和警察打交道的经验,听我的,什么都否认。你会没事的。”
“可是”
平安打断了江雨的话:“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就要用什么方法。和泼妇讲道理,有用吗?在崔明明那里道理没有巴掌顶用。你觉得崔明明在你们所没人能治得了是什么原因?是你们道理没崔明明知道的多还是文化修养没她高?”
“你今天要是认了一个芝麻的错警察就会将这个芝麻搞成西瓜。”
“你和崔明明在屋里的情形,没有外人看到,即便后来你们所里的人来了,崔明明是撞到了墙,你有没有踹她,谁看的清了?崔明明在你们所一直人缘不行,我看有人就会落井下石,希望崔明明倒霉呢。”
见江雨还是犹豫不决,平安摇头说:“老师,你精通专业知识,但是你不了解人性。”
“哟,你倒像是很懂?”江雨说着笑了:“不过,好吧,我觉得你说的有理,坦白从宽,将牢底坐穿,这咱不能干。警察说崔明明快被我打死了,那我可不就是刑事重犯?可我没怎么打她,允许她耍无赖,还不准咱说谎话?”
平安点头:“轻口供重证据,即便有人说是你踹了崔明明,那也是证人证言,对你这件事,证人证言都具有片面性和主观性,怎么能证明这个证人不是在臆测或者胡说八道?崔明明办公室里有摄像头吗?这件事有物证吗?”
江雨听着拍了一下平安的手,心里拿定了主意。
江雨很漂亮,也很有气质,询问她的两个警察年纪都不大,对江雨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一个警察主问,另一个做笔录:“江雨,你为什么要打崔明明?”
“我没打崔明明。”
问询的警察睁眼:“崔明明已经报了案,人这会在医院里抢救呢。你怎么不承认?”
“我是没打啊。我上班经过崔明明的办公室,她叫我进去,不知怎么的对我乱喊乱骂,还要打我,幸好所里的同事过来将我们拦开了,我没报警,她倒是恶人先告状。”
做记录的警察原本和蔼,这会将笔往桌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