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皎皎心跳有点加速:“这确实不好。”
怎么好?
她祖母,就是庄家老太爷那会临终前几个月就是暴瘦。
“这些事,我不太懂,只是咱们园子里需要什么准备吗?我能做点什么呢?”庄皎皎对皇室的事,始终还是觉得有些隔阂的。
赵拓看她,然后笑了笑:“少做些艳丽衣裳吧。”
这就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官家一旦驾崩了,晋王府作为最亲近的王府。赵拓这些个侄子们,怎么也得忌讳个一年。
虽然说,不必守孝,但是绝不敢穿红着绿。
“就到了这一步了?”庄皎皎心惊。
“你怕什么?出什么事,都有我。”赵拓好笑起来,拉着她的手。
“我倒也不是怕,就是觉得……哎,不安稳。”庄皎皎道。
赵拓这回也不笑了,跟着叹气:“还不是东宫不争气。”
确实不安稳啊。京城里的王府就这么几个,可各地还有呢。
太子登基能不能活十年?
皇孙能不能好好长大?
以后会不会因此起战乱?
官家担心的不就是这个?谁不担心?
谁都觉得官家还能撑几年,然后太子再撑几年,皇孙好歹也十来岁,不就好了?
可如今的皇孙还不足一岁呢,这……
哎。
“好在我官职低,又是庶出。府里且轮不上我呢。你爹爹也不过是个国子司业,无妨。”浪头打来,也是上面遭殃的早。赵拓乐观的琢磨。
庄皎皎此时也这么想的,不过嘴上还是要说:“你还年轻就这样的官职,日后还不是更厉害?”
赵拓哼了一下:“快省省吧,我要能一辈子都在这个从五品上,我乐死了。上朝能把人气死。那群言官……嘴就跟那寒冬里的刀子似得。又尖又冷。”
庄皎皎笑出来,心想六郎不知道什么叫机关枪。
不然这个形容就更合适了。
赵拓见她笑了,也觉得舒服了:“不必担心,你家里肯定没事,倒是你那嫂嫂家,站得高。”
“管他!”庄皎皎哼了一下:“过自己日子就行。”
赵拓又笑了:“哎,你呆着吧,我去衙门里了。做样子还是要做的。”
说着,就老大不情愿的起身走了。
庄皎皎送他出去,心想这时候了,您去是吃午饭去?
所以回来就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