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特有的香气,便是浓郁的中药味。
“胡闹!为什么不喝药?!”于瑾斥责,走过去用手搭在她的额头,还好不热。
婵夏没想到这家伙竟如此敏锐,狗鼻子?
“我喝了啊。”
“那药有助眠的作用,你如果喝了,绝对撑不到现在。”他无情的拆穿。
“啊,一定是我对师父的担忧冲淡了药效,这是徒儿对师父一片情深啊!!!”婵夏睁着眼睛说瞎话,声情并茂。
于瑾闻了一下,径直地走到花盆前,用指尖戳了下湿润的土,眉头轻挑。
“你对我情深,还是对花盆情深?”
很好,不仅偷着倒掉药,还敢走这么远,这丫头是真仗着她有伤在身,他不敢罚她?
这一瞬间,于瑾不禁产生了斯巴达式教育的想法,徒弟就是不能惯,看看,都惯成什么样子了?
“早知道我撑着走几步倒在窗户外面好了”婵夏小声嘀咕,接收到于瑾严厉的眼神后,瞬间改口。
“师父,你看你教我的犯罪心理学说的多对啊!大部分人犯被抓后,都不会对自己的错误产生忏悔心理,他们只会后悔自己不谨慎一些,后悔自己不该被捉到——啊,我师父神准的预言到了我的行为!”
于瑾嘴角抽了抽,她这个活宝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师父你扣我俸禄,你罚我抄书,你怎么罚我都行,你跟我说几句话吧,你不说我休息不好,伤情一样不容易好的。”
婵夏眼巴巴地看着他,眼底那深深的信任之光让于瑾想罚她的话全都憋在嗓子里,终究是化为一声长叹。
“越发不懂规矩,明日再这般胡来,我定会——”
“扔徒弟警告么,我懂。”婵夏抢他一步说出。
前世他三天两口喊着扔徒弟,逐出师门,也没见他哪次真下去手了。
在婵夏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磨人功下,于瑾还是简单的跟她说了下外面的局势。
这几日朝廷连续派了三批议和的队伍,但谈判始终不顺利。
肖太后作为宗帝的生母,想要不惜一切代价赎回宗帝,支持她的便是把持朝政的阉党,皆为魏晨余党。
魏晨虽然死了,但余下的势力皆在。
文书房除了于瑾,其他众太监皆为魏晨余党。
而朝中以王琪为首的三公等朝臣,却是主张废旧帝,另立新帝,其中又以六皇子周启麟呼声最高。
现在朝廷分了两派,时局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