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气极了。
“亏我把你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我回来后什么都不做,第一件事就是寻你,算着一起逆天改命,处处给你未来留出路,你以为我是缺你那点银子吗?”
婵夏气得都要哭了。
朝廷的俸禄少的可怜,满朝文武若不是祖上殷实家底厚,便是收受贿赂,他以前还有于家庇护,现在查这个案子已经跟家族决裂了,以后的日子只怕是更艰难。
她这么拼命敛财归根到底,还不是为了他?
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婵夏咔嚓一口咬他手指,咬出俩牙印也不愿意松口。
“哭得跟鬼似的,如何面圣?”于瑾任由她咬,看她的眼眸也带了浅浅的温柔。
她笑起来很好看,哭起来也好看,她笑的时候能够感染他,哭的时候亦然。
在这个世界里,什么都可能是假的,唯有她对他的依赖是真的。
“我要跟陛下告你一状,就说你欺负我!”婵夏说完才觉得哪儿不对,面圣?
光顾着跟他闹腾钱的事儿,竟没发觉俩人已经来到了皇城外。
“打铁要趁热,我们活捉了于瑭的十多名死士,必须要在他们反咬一口之前面见陛下。”托得久了容易节外生枝。
“人证物证全都有了,下一步搜查于府,傅大人父亲的案子、那八条人命,全都给他坐实了!这几条无论拿出来哪一样,都够砍头的,届时我要亲自审他,定要他把过往所有恶行都招出来!”
说起案情,婵夏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一反刚刚的泼妇锤人,精神百倍,眼睛里还噙着泪,里面的光却胜过这夺目的朝阳。
“不气了?”于瑾刮了下她的小鼻子。
哭得鼻头都红了,黑白分明,敢爱敢恨,真是个纯粹到极致的小家伙。
“还是很气!”婵夏用力瞪着他,宛若他再敢说不让她管账,她就能一口咬他高挺的鼻梁上,让他无法面圣!
“想要管我的账,也是该有个说法才是。”
婵夏斜着眼睛看他,就差来一句“你个穷鬼要什么说法了”
莫说他是权倾朝野的督主,就哪天他当了玉帝老子,不给她钱也是照怼不误的。
“灵椿堂上承中馈,宝镜台前结合欢,历来只有府内大娘子主中馈,懂?”
大娘子?!
这几个字在婵夏的脑中绕来绕去,五雷轰顶啊!
再看于瑾,眼里满是惆怅。
他这是看上